俩人寻过去,还没走到地方,那边学堂下课,几人鱼贯进入庄子。
孩子们见到宋绵竹都很高兴,这些已经开始念书的,年纪要稍大些,跑过去围在人身旁,只腼腆喊了声绵竹姐,不像小萝卜头们,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比之第一次见面时,他们显得活泛多了,就连沈宁远都轻声打了个招呼,方才转身进屋去。
宋绵竹心里很高兴,面上却是很诧异,她瞪大眼,朝着一人发问:“你咋在这儿?”
“我不在这儿,该在哪儿。”常山眼睛瞪的更大,“你们把弄巷学堂给挪走,也不通知我一声,若不是遇上孙先生,我还蹲那守着哩!”
“我上哪儿通知你啊,你又没告诉过我,你竟跟贺闻相识,瞒了我那么久,我还没找你算账啦!”宋绵竹叉起腰,誓要比他更有气势。
“那我也不知道,你跟我家少爷认识啊…”常山很委屈,瞧些日子刚吃了少爷排头,这会儿还得被小姑娘训,他招谁惹谁了。
自得到少爷消息,便日夜兼程赶来永宁县,一直留守此地,便于跟家里传递消息。
那日在街上闲逛,见那弄巷学堂实在新鲜,便驻足看了会儿,后来也不知怎得,就那么一直留下来,还得了个首席护卫的名头。
天地良心,他可真不知道小姑娘跟少爷的关系!
“你不是该回通州吗?”宋绵竹奇道。
“少爷没让我走,我就住这儿了,还能替你看护庄子。”常山大大咧咧拦着孙勉肩膀,被人不满给推开。
“弄巷学堂没有挪,暂时放个假罢了,待我统筹好时间,还是会抽空过去教书。”孙勉强调道,脸上的嫌弃溢于言表,“住归住,能不能别跟我住一屋,你夜里打呼。”
“统共六间屋子,那我不能单独住一间吧,多浪费啊,你看小沈都没说啥,就你事多。”常山不在意道。
端着木盆路过,要去洗衣服的沈宁远,面无表情道:“我同意孙先生的话。”
“小沈啊,你这样就伤常大哥的心了,常大哥心拔凉拔凉…”常山尔康手痛诉。
沈宁远只当没看见,默默搓起衣服。
被何珍给嗔了句,怪他没有用热水,这天可还凉着,自己连忙跑去灶间拎壶。
见小沈不理自己,常山又跑去缠孙勉,好大个汉子,那个磨人劲啊。
别说是孙勉,就是宋绵竹都没眼再看,把写有种植法的纸张拍过去,领着侯永福走了。
实在懒得搭理他们,爱住哪住哪,有那俩人帮忙,想来慈幼院这边不用自己再多虑。
土豆跟玉米,侯永福一样也没见过,可听小姐说产量惊人,他慎重记下其种植要点,不敢有半分怠慢。
事情办完,俩人没有多留,把牛车留下给慈幼院犁地用,自己前往城门口,坐回村的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