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绵竹还在那喋喋不休。
“对了,叔你还得找个门面,好给咱家开铺子用。
最好是两层小楼,地方宽敞些,比较适合开酒楼。
但租钱也不能太贵,咱家底在这儿了,实在不行,小点也成。
那边具体什么行情我也不清楚,你先找找看,等五六月咱过去了,再做决定。
这一趟去,怕是轻易脱不开身,必须得有门营生,还得做大做强,得走到众人面前,方才有了立足的根本。
我二哥为何受伤后,被扔在柴房无人问津,连个报官询问的人都没有?
还不是因为位卑人微,他断了腿,便连秀才身份都无用,自然没谁会关心。
说不得便是个客死他乡的结局,当真是好谋算啊。”
说到最后,她止不住的冷笑,这世道便是如此。
苏老爹越听,眼睛越亮,盯着小姑娘,像是看见什么宝贝。
这可真是给了自己个惊喜,婆家小姑子跟女婿一样,乃是个聪明人啊。
虽然他心里自有计划,本来这次过去,也没打算莽撞行事,可这会儿还是很高兴。
豁然起身,朗声道:“你既已有慎密计划,那叔便给当回马前卒又如何!我便在通州等你们来!”
“啥卒?你们把象棋带来咯?”宋老汉端着木盆走过来,没大听清楚内容,馋兮兮伸头张望,然而并没有瞧见棋盘。
自打孙女从古籍中发现“象棋”,便顶替扑克牌,成了宋老汉的心头爱。
这玩意好啊,一听便是文人的东西,又比围棋易上手,如今是见人便要来上一局。
“可别整天想那玩意了,你就是个臭棋篓子。”路过的金氏无情戳穿。
孙女被老头子缠的头疼,嘀咕过一回,便被她给记住。
“臭棋篓子,多下两盘,不也成香棋篓子了嘛。”宋老汉委屈看向孙女。
“那什么,我该去练箭啦,走走走。”宋绵竹疯狂打手势,拉着贺闻溜了。
两权相害取其轻!跟她爷下棋相比,自己还是宁愿练袖箭!
晚上回到家里,宋绵竹把人组织起来,又开了场小会。
到场的有两个哥哥,三个嫂嫂。
爷奶岁数大了,有些事还是别告诉他们,好在家里银子是大嫂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