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你,腿才刚好,身子又不行了,啧,得好好补补啊。”
刀叔黑了脸:……
要么当兵的,跟当贼的,就尿不到一壶里,听听说得都是什么话,生怕旁人不知其出身啊。
也就他如今隐退,心中对朝廷只有恨意,不然还真交不成朋友。
“又跑题了。”河伯悠悠从旁路过。
黑衣人已经不是焦急,而是莫名其妙,郁闷自己到底进了个啥窝里。
他努力把思绪拉回,喊起冤来:
“哎呦,您瞧我这事儿办的,叫人误会了不成,小的可真不敢做坏事!
这不白日里,那家女人去铺里拿了药,新来的学徒不慎弄错了一味。
咱掌柜不想坏了名声,又怕害了人,我就想着偷摸给换回来,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咱医馆问啊。”
此话听着确有三分理,可大伙儿龇起牙,那是没一个信的。
宋绵竹甚至想起另一件事,嚯一下站起身,火急火燎往外跑。
“那啥,你们先审着,不行送去衙门,我出趟城!”
河伯连喊两声没喊住,就听外面响起慧姨的声音。
“丫头怎走咯,晌午还留着吃饭哩!”
“啊,我回去喊人,待会儿就来!”
时邑挠挠头,面有欣赏:“瞧着是个练轻功的好苗子。”
“到底审不审,谁再跑题,午饭也不用吃哩。”
刀叔立马提起警醒,可不能让其把丫头拐走!
那边,宋绵竹跑回家,连拉带拽着,把宋青川给薅上马车。
“哎,松手松手,袖子要掉了……你这出去一趟,咋还急出毛病,咱这是要去哪儿啊?”
“快走快走,先出城,后面再说!”
马车一路驶离街道,很快来到救治营地外。
俩人在路上时,宋绵竹把发生事简单道出。
宋青川敏锐察觉到不对处:“咱家铺子的厨娘?我记得,卫府那边,之前也传有一伙计得疫病?”
“没错,咱俩想一块儿去呢!疫病究竟从何起,衙门找了那么多人,都还未查出根源。
说是因灾民,可这也没过死人,先前人更多时未曾有症状,走了好几波,反倒出问题,不对头!”
“恩,如此说来,城外封锁及时,城内无人能接触到病患,更是不应该被传染上。
先前有卫府在顶包,大伙儿都以为是因他家伙计而起,可前后顺序明显对不上啊。
明是城里先有人发病,疫病传出后,那伙计才突发起病,如今看来,里面藏了不少问题。”
“就是这个理儿,咱家也有人去过城外,要真染上疫病,早该病发了。
既然咱家没被传染,说明此次疫病传染性不强,可偏偏最安全的城内,却是总起病例。
眼下又有人要害厨粮,难免跟前事联系到一起,若明日传出咱家厨子得疫病……
我最近总在想,此疫病传播范围极离奇,东一榔头西一榔头,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
马车到了地方。
俩人皆是一脸严肃下了车,匆匆去角落寻人。
天灾人祸。
天灾虽可怕,但那是命,得认。
可若是人祸,便叫人心冷。
老道士见了人很稀奇:“今儿来的早啊…”
一看四只手空空,笑脸立马没了。
“咋没给带饭?那你俩来做啥的,瞧热闹啊。”
宋绵竹赶忙把人拽到边上:“道长,我刚得知一重要消息!”
老道士兴致缺缺:“你说嘛。”
宋绵竹张口的嘴又闭上,四下张望眼:“姜大夫去哪儿呢?”
“翻了一宿医书,又要开新方子试验,天亮才刚睡下,要不是见你俩来了,我也得回去眯会。”
“唔,你俩这样不行啊,到底一把岁数了……嗐,那我先说了,你等会儿转告他吧。”
她就是想起,在马车上说过一遍,别这刚说完,那边老头冒出来,又得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