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的八卦,啊就少听为妙!
要说那怀恩堂,在通州也开了几年,给本地百姓的印象就一个,贵啊。
平日多是富贵人家光顾,也没听说过与京里有关系,咋还莫名冒出来个贵人?
捕头面色凝重,却不见退让,强势让手下封了铺子,把人带走。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别说是啥贵人,只要有知府大人在,就别有人想在此谋害宋家。
大伙儿对此都很是郁闷。
贺家表面虽是开镖局的,那京里消息却也知不少,通州又是自家地盘,若真有一方势力在,没道理会不知。
“到底哪个皇亲不要脸,赶明儿让少爷去教训……”小伙子往嘴里扔花生米,神色大为不满。
“咳咳”刀叔又开始疯狂咳嗽,使劲瞪他眼,倒霉孩子,咋吃还管不住嘴,京城那地方,少爷绝不想去。
宋绵竹耸耸耳朵,光听不搭茬。
这话里内容就太丰富了。
而且在桌怕只有她知,怀恩堂背后究竟站着谁。
可她想不明白啊。
难道真就为对付自家,谋划了满城人的性命?
于理不合,于情不容啊。
之后的日子,大伙儿几乎闭门不出。
时邑住进宋家,抢了大白的工作。
它倒是没啥不高兴,甚至赏了人一盆菜叶子,终于可以睡安稳觉。
所有人都在等一个答案。
等俩老头或报喜或报忧。
可其实对宋绵竹而言,无论是哪个答案,都带着一连串疑虑。
若真是中毒案,怕是要牵连甚广。
这别还没进京,先跟对面凌空打起来吧。
而在等待的过程中,却是先有好消息传来。
殿试结束,御笔钦定,三甲之名已张榜公告天下。
旁的不说,百姓们大都当看个乐子,唯独对那头名状元郎,看直了眼。
——永宁人士,宋青河。
“嘿,还真是他!我就说那小子能行!”
“赶忙住口!人状元公的大名儿,也是你能喊得,如今得叫一声宋大人!”
“是是是,当初宋大人带兵剿匪,我就觉他有本事,果然,连科举都不在话下!”
“哎呦!那会儿,小东家是不是说过,等她二哥金榜题名,要请大伙儿吃喜糖呀?”
“有这回事,可人铺子现如今都关了,到哪发喜糖去嘛。”
“唉,可惜了,宋游记的喜糖,定然跟旁人家不一样。”
“还好意思提这,也不知是谁,要把宋家赶出城,我倒看看谁敢。”
“嘿,你别对着我啊,又不是我说的!喏,那小子,我瞅他两回啦,每次都在说宋家坏话!”
“对对,刚还说宋家伙计有问题,怕是跟卫府一般,得了疫病隐瞒不报,这不笑话嘛,要真被捂住了,啷个会有人知道嘛!”
大伙儿眼神变了。
以前只因宋家人善,又吃人嘴短,方才没闹哄起。
如今是更不敢了,谁敢害状元郎家啊!
那是板上钉钉的京官,听说还是要入翰林院的,别在跟内阁扯上关系,想想便令人畏惧。
心中立场发现微妙改变,看人的眼光自然也不同。
就比如现下混迹在人群中,不留余力抹黑宋家的那一伙,大伙儿是咋瞅咋不顺眼。
自己要作死,别连带上他们啊。
再一细琢磨,恩?这莫不是在挑事,拿自己当枪使哩?
顿时不少人盯住他们,暗中使着眼色,倒要看看这帮孙子是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