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道:“那边事还没完,我得走一趟,这次尽量早些回来,可好?”
“我才不信了,大骗子。”宋绵竹鼻孔朝人,仰望星空,心里泛酸,酸完又觉哪不对,奇道,“没办完,那你咋先回来了?”
“这题我知道,贺小哥有事路过,顺道来看看咱。”阮娴帮着回答。
然而小姑娘显然并不满意,一把躺回去,彻底不爱搭理人了。
贺闻神情纠结,到底没法反驳阮大嫂。
谁让是自己找的借口哩。
就很难办啊。
“对了,咱对面新开那家,可是有什么不对?我见绵绵好像挺在意?”夏薇草忽然想起厨娘们的忿忿不平。
小姑子惯是大方的人,以前没少往外送赚钱的营生,这怎么还要跟陌生人杠上?
就有点意外嘛。
“啊,没啥,我就去看看帅哥,谁让二哥走后,家里没人养眼哩。”宋绵竹懒洋洋翻个身。
一句话得罪好几个人。
宋青川笑骂:“你就直说我丑呗。”
“我没这意思啊,只是不养眼而已。对面那东家长得是,啧啧……”
她啧了半天,没啧出个所以然,除了贺闻脸黑了外,自己脸也黑了。
因为听到阮娴竟饶有兴趣问起:
“能得咱家绵绵夸奖,此人定然不凡。颂雅阁,酒楼名儿倒是起得不错。”
宋绵竹“啪”地扇了自己个小巴掌。
哪壶不开提哪壶,知道大嫂嫂跟那人命里犯冲,就该隔得远远儿!提啥提啊!可别真带起啥孽缘!
大伙儿一愣,继而狐疑。
这怎说得好好,突然打起自己,不是真跟爷奶怀疑那般,得了癔症吧?
院里忽然安静下来。
好在这时车夫小跑过来,慌忙道:“瞧我这记性,差点误了主家大事儿!”
他手捧一封请帖,身子不由自主弓起,脸上多出几分畏惧。
“白日里,有郡王府的人来传信,说是要请主家去赴宴。”
自从宋青河夫妻离京后,车夫便闲散下来,多是留在家里干些杂活,兼当门房。
除了他外,还有俩洗扫婆子,瞧着都是忠厚老实,乃当地本分人家。
因有苏老爹照看孩子,大伙儿外出工作,也没啥不放心的。
今日,忽有人来送信,明明一小厮,穿得却算华贵。
车夫心里一下就提起,再听闻是郡王府相邀,他两条腿都打起颤儿。
以前只知主家做生意厉害,待下人也极厚道,因而从未生出过不安分的心。
这下子是更不敢了。
能跟皇室攀上关系,肯定不是自家能惹得起!跟着这样的主家,对自己来说,也是种福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