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让青河去查案,可万一真查不出,会治他罪吗?”阮娴神色担忧。
俩妯娌,一个把碗拿进灶房洗,一个回屋哄小宝儿睡觉,独留下她在开会,听得是昏昏欲睡。
家里聪明人多,她自觉比不上,也没那脑子,唯一关心的便是家人的安全。
“对呀,嫂嫂倒是提醒了我,老头……呸,陛下不是搁这儿挖坑了吧!”宋绵竹越想越不对劲。
此案本就算是无头案,查不出来才算正常。
万一查出来,却非天子所想要的答案,那他要是就不认,谁还能说理不成?
宋青河回想朝堂上所闻,摇摇头,不确定道:
“陛下没说查不出要治我罪,只说,令我速速查出真凶,还通州百姓一个公道。”
咋呼的小姑娘,立马不咋呼了,安静坐回凳上,几近赞叹道:“陛下对亲儿子是真狠啊。”
大伙儿不由笑了。
“先别下定论,还不一定是谁哩。我在翰林院这些日子,也了解到一些。三皇子此人,野心不小,图谋甚大。”宋青河意有所指。
天子膝下有五子。
大儿本该是太子,可惜福薄,于皇帝登基前,便已战死在沙场。
二儿也是命不好的,自幼体弱,后一场高烧烧坏了脑子,如今只能被人精心伺候着。
三儿,也就是三皇子,虽称不上文武双全,但好歹身体健康,然有一点,太过阴狠。
如今皇帝年岁已高,迟迟未定下太子人选,他便已开始拉拢朝臣,自成派系,当不受其喜。
四儿,如今十六,正是年轻气盛时,文采非凡,得到过不少老臣夸奖,算是也有一帮人支持。
至于老五嘛,算是老来子,才六岁,很受皇帝宠爱,可也是最不遭人忌惮的。
无它,朝臣们都知道,五皇子年岁尚幼,按长幼顺序也排不上号,而且天子他,怕是等不起了。
“我懂,三皇子意在皇位,为了咱家铤而走险,不值当,这也正是我一直疑惑的。”
宋绵竹学起一休,手指在脑袋旁转啊转,转啊转,很快得出结论。
“当然啦,说不定人就是缺心眼呢。”
阮娴好笑把她手拿下,嗔句:“别闹!别因为嫂嫂,便对人有意见,一码归一码,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可不兴瞎怀疑。”
“没瞎怀疑啊,我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啊,到哪儿都少不了缺心眼的人嘛。”宋绵竹一脸无辜,心里更无辜。
唉,谁让她手握系统,还知晓未来,尔等凡人是不会懂的!
“明日我跟青河便出发去通州,嫂嫂莫要担心,一切有我在。”苏姜从垂花门那走过来。
“如此便好,路上注意安全,若有什么需要咱的,便给家里来信。”阮娴点点头,叮嘱了句。
“嘿嘿,一切有二嫂嫂,这话听着,二哥好像小白脸……唔……”小姑娘的胡言乱语,被大嫂嫂一把堵住。
宋青川在旁一本正经帮腔:“贺小哥的脸,也挺白。”
“还行吧,他晒晒就黑,哪像二哥……”宋绵竹刚挣脱,又被捂住,强行拖回了房间,按到在床上躺平。
嗐,这年头,实话都不给说啦,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