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刚过了饭店,摊位上食客不多,正好贴上店休的告示,等食客们走完后,便可收拾一番关门。
“菜不用愁,让三哥联系菜贩子,明儿直接送往家里便好。”
“酒就有些麻烦了,干脆去酒楼买吧,咱家酿得不多,也就能够自家喝。”
“恩,要不把这些桌椅给拉回家?总不能让客人站着吃饭吧……”
小姑娘来来回回转悠,嘴里嘀嘀咕咕。
阮娴对此,只有点头说好的份。
反正大事小事绵绵做主。
说干就干。
宋绵竹先是去了临近酒楼定酒,等她回来时,摊位上已没了食客,连忙招呼伙计去租板车。
要么还是有个铺子好,家里缺啥拉啥呗。
好不容易装好两车,让伙计先给送去家里,她则留在原地等下一趟。
九月的天,硬生生忙出身汗来。
她用帕子揩了把额头,小手有一搭没一搭扇风,目光下意识扫视四周。
阮娴正在灶台前整理用具。
明日客多,菜就得多,家里大灶小灶,估计全得用上,东西可要备齐全了,别到时候缺点什么。
她含笑点点头,正想夸句大嫂嫂细心,忽然见离灶不远处站着位男子。
卧槽,梁真!
小姑娘差点没背过气。
到底是日子过得太平静,以至于差点疏忽危机,这个大反派怎么找上门来啦?
她神情一肃,连忙凑过去。
可还没来及偷听,就见梁真已经转身离去,背过身时无意瞥见自己,竟还笑了笑。
卧槽!
宋绵竹心里有一万只羊驼在狂奔。
咋看咋透着股邪乎。
唔,也可能是自己对他偏见太深,反正就是不顺眼,只觉得对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阴谋。
“大嫂嫂,刚那人,你很熟啊?”
“颂雅阁的梁掌柜呀,你不是见过嘛。”
“唔,是是,我见过,我的意思是,他来咱这儿做啥呀?”
“哦,听说咱家要店休,随便问问。”
“咱家店休跟他有什么关系?”
阮娴好笑点下宋绵竹额头:“别逗嫂子啦,你会不知?咱家一关门,这坊市都得清闲大半。”
就跟在通州一般。
宋游记带动整条街人流量,他们家要是休业,旁的铺子都得心疼几天。
“不是吧,他家开酒楼,咋还要靠咱家引流?”宋绵竹张大嘴。
这可跟她想得不大一样。
之前还以为两家要打对台,怎么还落到个和平相处?
“颂雅阁是酒楼没错,可是,生意好像不大好,平日多是去喝茶看戏的人。”
背后说人,终究不好,阮娴脸红了下,小声道:
“梁掌柜倒是挺好相处,竟允许食客外带,只需要点一壶茶即可,你最近少来大排档自然不知。”
宋绵竹嘴巴要合不上了:“卖茶?光靠卖茶?什么茶啊,金子做的不成!这人不怕把底裤赔没了嘛!”
她暗自懊恼,近来总跟贺闻满大街溜达,竟不知生了这种事,差点要让梁真钻了空子。
“瞎说啥哩。”阮娴嗔笑句,没当回事儿。
宋绵竹却板起脸:“我觉得那人不好,长得油头粉面,不像个正经人。”
厨娘们捂嘴笑起。
也不敢搭东家的茬。
单轮相貌而言,梁掌柜是真拿得出手,估计也就宋二爷跟贺少爷能比。
“好好,绵绵说不是好人,就肯定不是,以后咱都不搭理他。”
阮娴把几瓶少见调料装进篮中,神情自然,显然真如自己话中所想。
宋家全是绵绵吹。
绵绵说得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