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知她是爱热闹的性子,一直在草原上憋着,迟早憋出毛病,因而很是爽快点头:“你想买些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哎呀,我想要的可多啦,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再者羊倌儿镇也不一定有,你干脆带我一起去呗。”
“你真敢去?”
“有啥不敢的,都裹成这样啦,五米开外怕是人畜不分,谁还能看上个球?”
沈河被她逗笑:“行,那你等我会。”
草原不光羊多,骏马也多。
宋绵竹伤势转好的时候,就忍不住心痒痒,非缠着牧羊的妇人要学骑马。
俩人虽然鸡同鸭讲,但凭借比手画脚,倒也算沟通的愉快。
还真就给她把骑马学会了。
恩,主要还是一茶在手,再野的小马驹也没法跟她撂蹄子。
在跟阮娴打过招呼后,宋绵竹骑着心爱的小红马,颠颠儿随着沈河离开了营帐。
“说来也奇怪,你身下那匹马,虽然还未成年,但脾气最坏,向来少有人敢靠近。”
“是吧,我这人天生讨小动物喜欢,大概是长得太好看,连马都舍不得踢我。”
小红发出几声嘶鸣。
也不知是附和,还是嗤之以鼻。
反正沈河甩起缰绳,开始策马狂奔,像是不愿再听小姑娘吹嘘。
“嘿,咋又急眼啦,你这脾气不行啊,得改!”
宋绵竹微微俯下身,小红便自发追了上去。
人家骑马靠技术,她骑马靠开挂,不要太省心呦!
很快到了羊倌儿镇。
门口依旧是一帮大汉在收费。
然而有沈河开路,那是谁也不敢拦。
甚至有那机灵的,在碗里抓了把铜钱,非说是孝敬沈爷。
要换做平日,沈河定然不会搭理,但谁让今天还带了宋绵竹哩。
她是二话没说,笑眯眯揣进怀里。
取之于民,还之于民嘛。
她现在就是最底层人民呀,总好过肥了恶人。
两人下马,步行进入镇子中。
宋绵竹忽然嘟哝起:“他们这样算不上挪用公款啊?要是被上头知道,不得挨打?”
沈河深深看她眼:“些许小钱,巴德望并不在意,他对手底下人还是极好。”
有句话他没说透,何况还是用来孝敬自己,若能能自己套上交情,对方只会称好。
“嗐,真没意思,我还说要去举报……咳咳,那啥,下面该往哪边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