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玥看向他，是满眼的冰凉，“燕慕羽，千余是你的人，所以之前是你指使他来皇宫刺杀我的，对不对？”

“小玥儿，我……”燕慕羽无力地沉下眸。

此刻，他能说什么呢？

任何解释都显得很苍白。

盛子玥冷笑，“你什么？你说不出来了是吧？你指使千余三番五次来刺杀我，在刺杀失败之后，你就亲自接近我，想亲手杀了我是吗？”

“抱歉……”燕慕羽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里有些无力。

他无法解释，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

盛子玥失望地看着燕慕羽，“之前在街上的巧遇，那次在药堂的刺杀，还有那次王府起火，都是你精心布局的对不对？”

说到这里，她咬牙切齿，是一脸的心寒，“燕慕羽，别人说的我都不信，但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是你一直在骗我，你一直都想我死！你既然那么想杀我，你现在娶我做什么？”

“抱歉，小玥儿，我承认，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但是最开始的刺杀，我并没有参与。”燕慕羽难受地道。

盛子玥激动地大吼道：“这有区别吗？不管怎么样，你们同样都是想杀我。”

说着，她双眼猩红地盯着燕慕羽，眼中是遏制不住的怒火，“燕慕羽，我恨你！是你想杀我，还把我掳到这里来的对不对？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一下是雪柔国的公主，一下是天慕国的靖王妃，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你洗我记忆，哄骗我，软禁我，到底意欲何为？”

看到盛子玥眼中的恨意，燕慕羽的心像被人用刀子狠狠地划过似的，他突然抽出腰间的宝剑。

看到那锋利的剑刃，盛子玥瞳孔微缩。

她很快镇定下来，冷声道：“你要杀我是吗？好，反正我现在也无法逃脱，你要杀便杀，来吧！”

说着，她猛地扬起头，闭上眼睛，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看到这一幕，燕慕羽的心蓦地碎裂开来，他不敢置信地望着盛子玥，“小玥儿，难道我们之间只能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盛子玥冷哼一声，“是！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盛子玥的仇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们之间除了仇恨，再无其他！”

“好，如果我死了能让你好受一点，那我愿意一死！”燕慕羽说着，一把将那剑柄塞到盛子玥手里，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道，“现在剑在你手中，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开心的话，那你杀了我吧！”

东厢房里，正躲在那里偷听的雪千樱听到这话，不敢置信地看着燕慕羽。

她没想到，燕慕羽竟然愿意为盛子玥而死！

这一幕看得她妒火中烧，青筋爆裂。

看着手中的宝剑，盛子玥突然失神。

她定定地看着燕慕羽，没想到他拔剑的用意并非是要杀她，而是要她杀了他。

她握紧那宝剑，双手微微颤抖，“燕慕羽，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留着你，不过是想找回我的记忆，我要弄清楚，我到底是谁！”

燕慕羽闭上眼睛，毫不畏惧，“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都是我欠你的，我甘愿死在你剑下，但其他的无能为力！”

盛子玥被他的气势给震住了，她气愤道：“你宁愿死在我剑下？都不愿意帮我找回我的记忆？”

燕慕羽没有说话，代表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