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玥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来关心你的。”沈清洛委屈的说完,对身边的丹珠吩咐道,“快去,给王妃点一盏灯,再把饭菜给姐姐拿来。”
有了油灯,柴房里顿时明亮了起来。
盛子玥往三人的脸上扫过,沈清洛是一如既往的大小姐风范,精致的脸庞始终挂着微笑,步伐轻盈而不失优雅,但那明眸眼眶里却藏了一道浓浓的杀意。
丹珠低着头,拎着的食盒的手那端,汗都流出来了。
而多另外那个人家奴打扮,穿着的是粗麻布衣,看着是面生,一双布满老茧的双手自觉地往后藏。
翠环凑了过来,低声提醒着:“娘娘,别吃,有猫腻!”
盛子玥拍了拍翠环的手,示意她安心。
这时,丹珠已经亲自摆好饭菜,腰肢似乎已经扭动不起来了,纱带绑得是紧紧的,看着伤的是不轻。而那饭菜是五菜一汤,看着十分的精致和丰盛,可惜,却是臭的。
“子玥姐姐,我听说你在冥王院子里劳累了一天,想必也是饿坏了吧,这是妹妹的一点心意,你快吃。”沈清洛说完,把筷子递给盛子玥。
盛子玥不屑的把筷子打落,随即右手一伸,一根电棍便握在了手里。
“家奴”见状,一只右手快速伸出,朝盛子玥袭去。
电棍红点闪烁了两下,伴随着“兹啦”几声,家奴右手抽搐几下,白眼随意一翻,人就重重地摔落一旁,昏死了过去。
盛子玥顺着家奴摔落之势再重重地踢了一把,饭食被踢散,溅了沈清洛一身,盘子里爬出了一条条臭虫。
沈清洛“啊,啊,啊””地尖叫了几声,急忙着上蹿下跳抖掉身上的饭米粒,一个不慎,还踩到了其中一方碎片,华丽丽的又摔了个狗吃屎。
丹珠伤了腰,动作不便,只能眼睁睁瞅着沈清洛在自己跟前上蹿下跳的,眼里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甚是开怀!
翠芝被她发卖到了青楼,晚晴也被她毒死在地牢里了,而自己也差点被她的“曼陀罗”所害,纵观王府,所有帮她做事的丫鬟,都没有一个落得好结局的,她恨极了沈清洛。
“子玥姐姐,你这是作甚?”沈清洛爬了起来,无力地坐到了地上,转身对着丹珠瞬间换脸,怒斥道:“蠢货,快扶我起来!”
盛子玥蔑视地看着她,手里的电棍来回地把玩着,冷冷地问:“他是谁?”
“他就是一个家奴啊!姐姐要是不领情,大可拒了便是,何苦出手伤人!”
盛子玥把电棍顶在了沈清洛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微笑着:“是当我傻,还是你这智商本来就如此!”
“一个普通的家奴,就这个年龄,哪怕是终日劳作,右手还是练不出这个茧子的,这茧分明是常年握利刃所致,还有这手臂上有着你们柱国公府的隐卫标志,柱国公府手都伸到了王府这里来了,就不知道王爷知道后,他会做何之想。”
沈清洛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胡乱搪塞:“妹妹听不懂姐姐说什么。”
“听不懂是吧,听不懂就回去面壁思过一下,自然就懂了。”
“表小姐,你听好了,怎么说也是亲戚一场,我跟王爷对待表小姐的态度一致,只要不出格,王府对表小姐的所作所为,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王府自是比不得柱国公府,王府人多,规矩多,自是少了不少的自由,要是表小姐要赖在王府,可要仔细着把握好度。”
“再者,你心里所求的东西也并不是人人都想要的,表小姐的心思似乎是放错了地方。民间的话本子也有写,两个女人为争一个男人,比的不是谁狠毒谁就能赢,看的始终是这个男人站在哪一边!表小姐如果闲来无事,倒是可以到民间搜罗几本话本子,参详一番。”
盛子玥想过了,既然亲戚一场,总归是要推心至腹地说上几句的,至于能不能听懂,听进去多少,那就要看表小姐自己的造化了。
这时,旁边的翠环敬佩地向盛子玥竖起了大拇指,听闻王妃的一番深明大义的话,突然插了一句:“娘娘说得极是,有的人明明是客,却反客为主,真把自己当正经小姐了,橡皮膏药般赖着,自找苦吃,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