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玥从燕卿尘的目光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随手拿起铜镜一照,她也不敢相信,镜中的女人,在没了那块胎记后,竟然焕然一新,仙姿玉色,倾国倾城了。
看着很干净,也很舒服,盛子玥在自我沉醉着。
未曾想,燕卿尘却冷眼嘲讽:“不要以为这样,本王就会多瞧你一眼,你就是天仙下凡,也不过是地沟的老鼠,见不得光,想害人或者爬床,这小身板可别折腾坏了,免得脏了王府的地。”
嘿,这狗王爷长得人模狗样的,说话怎么就那么恶心呢,不过以后得以这身份生活下去,这狗王爷就是自己的金主爸爸,轻易得罪不得。
盛子玥不恼:“妾身跟王爷做笔交易,妾身随王爷交进宫交了差,王爷给个令牌把玩一下,可行?”
盛子玥有原主的记忆,燕卿尘如此憎恨她,除了因为原主的样貌丑陋和爬齐王床的事情外,更重要的是她是盛侯府,盛云清的女儿,而盛云清是皇后和齐王一党的亲信,当年是皇后和盛云清设计让皇上赐婚给他的,原主在王府就是皇后和齐王的一颗棋子而已。
燕卿尘想拔掉这些棋子,但是他知道拔掉一颗,还有无数颗棋子塞过来,如果非要挑一颗掩人耳目,这个又蠢又笨的女人刚好合适。
故也,盛子玥深知,这种不由自己做主的婚姻,燕卿尘并不喜欢,再说短时间内她可能都得抱紧这个金主爸爸活下去。
“帮助别人就是帮助自己,如何?王爷。”看到燕卿尘不动声色,盛子玥再继续试探着问。
话音未落,一道银色的身影变飞到了盛子玥的跟前,此时燕卿尘右手背在后面,单手掐住了盛子玥细长白嫩的脖子,再像拎小鸡一样,一把拎起了她。
盛子玥双脚离地,呼吸困难,挣扎着拍打着燕卿尘的左手。
喉咙里“嗯,咛”一下,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你还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早膳过后,你就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本王说了,再耍花样绝不轻饶,这话本王最后说一遍。”
此时的盛子玥怨恨极了!
她怨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穿到一个会武功的女人身上!还有这个男人怎么就不能讲和呢,动不动就掐人脖子!
她就是凝血功能再好,私人空间的灵气再足,要是这具身体就这样被燕卿尘掐死了,剩下一缕魂魄,也是废得渣渣的。
不行,不能就这么死了,她还有很多实验没有做呢,她的天才医术还没有人继承衣钵呢。
她艰难地从喉咙发出声音:“王爷,饶命!”
看到盛子玥的求饶,还有她那被憋得通红的小脸,燕卿尘缓缓地放松了手。
他压根就没想过杀她,她是皇上赐婚,如果就这么杀了,对皇上,还有盛侯府都不好交代,只是他也理解不了他自己的阴晴不缺。
燕卿尘眸色转淡,左手一甩,便把盛子玥重重地摔到了墙上。
片刻,她的身子再贴着墙壁慢慢滑下来。
腰椎骨处仿佛被摔断了,传来阵阵吃痛,盛子玥顾不上疼痛,重新获得自由后,便像鱼儿获水般,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说吧,上回突然闹消失是怎么回事?欲擒故纵的把戏?”
“还有这脸又是怎么回事?”
盛子玥哧笑一声:“王爷把自己当大蒜呢,还是葱瓣呢?”
燕卿尘:“……”
盛子玥此时还在大口喘气,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慌忙改口:“王爷自抬过甚,妾身那是一时兴起,闹着玩的,不过现妾身已经想通了,王府有吃有喝的,还有月例,又能斗智斗勇,岂不乐哉,至于妾身这脸,王爷不必挂怀,也勿作他想。”
“斗智斗勇?跟谁?”燕卿尘挑眉。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盛子玥不想接话,别开头,突然想起她还是差一块染血的布,要不这会哪怕是进宫也是交不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