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盛子玥和燕卿尘在山谷里休养生息时,不只有一批人找到了这个山谷。不过,盛子玥和燕卿尘在这里留下的痕迹太少,而茅屋又保持着原来破败的凌乱场面,所有人都判断,即使靖王和王妃在这里停留过,后来也遭遇了袭击,至于最后是被劫走还是救走,就无从得知了。
燕卿尘在茅草屋睡着的这几天,大部分时间都是昏睡着。原因是重伤之后元气不足,当然盛子玥也在营养液里加了帮助睡眠的药剂,以免他突然醒来,看到这些奇奇怪怪的的东西,又不知道如何修理她了。
第三天早上,盛子玥给燕卿尘褪去了安眠成分的药。
盛子玥先去茅草屋整理一番,用藤条将那摇摇欲坠的木门重新固定在门框上,再拿着燕卿尘给的剑试图挖一口井,可凿了大半天,还是一小泡尿的水位,想着屋里的两个男人,一个求生,一个求死,却什么都不干,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要来这穷乡劈野的地方凿井取水,钻木取火……。
在盛子玥的潜意识里,她还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私人空间的,她不想去考验人性。毕竟,人性就是既轻信又爱怀疑,说它软弱又很顽固,谁都无法保证下一刻会怎样。
所以只能咬着牙,独立地去完成了这一切,差点没累虚脱了。
一切搞定,盛子玥把空间里熬药的小陶锅和小炉搬出来,拿出两根新鲜地薯熬粥。估计燕卿尘晚些时候就能醒,拔刀后昏迷了这么多天没吃东西,需要从流食开始适应。
盛子玥煮好粥,又去山上捡了一堆木柴堆在平台上。
盛子玥蹲在那里整理木柴,一个穿着粗布裋褐的年轻男子,背着半人高的柴垛走过来,看到盛子玥在这里有些惊讶——自家的老房子里,啥时候住上人了,而且还是一位年轻的姑娘。
“姑娘,你咋住我家老屋了?”刘大牛好奇地询问。
盛子玥心里一咯噔,这房主早不来晚不来,她刚收拾妥当就出现了。自己这运气,绝对是被人品君抛弃了一万次啊。
“我与兄长俩人去皇都投奔亲戚,兄长在路上染了风寒。路途奔波病情加重,想在这里养好病再赶路。”盛子玥编了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我以为这屋子是废弃不要的,所以,没经过你们同意就住下了,真是失礼。”
“没事没事,我跟娘之前是住在这里。不过,上个月我在山里挖到了山参,卖了钱在村那头搭了新的木房房,不在这里住了。你随便住,想住多久都行。”刘大牛有些担心地说,“你兄长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我们村里的龚大叔在镇上的药铺当过伙计,风寒还是能治的。”
“多谢,我就是大夫,可以为兄长医治。”盛子玥觉得,还是越少人知道他们住在这里越好。
“啊……姑娘是大夫啊……”刘大牛眼睛亮了亮,“我娘和我奶娘都患病了,这不钱银也不够,就一直拖着,不知道姑娘能不能也帮我们瞧瞧!”
“我奶奶长期厌食,不愿意吃饭,乏力、疲倦,有时候还比较烦躁、牙齿也经常出血等。”
“而我娘她就经常口干,口渴,怎么喝水都不够,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
“能不能治,我要看过病人才知道。”既然住了人家的房子,现在又没带银子,看个病抵房租吧,“你能把大娘和奶奶带来看诊吗?我兄长这里离不了人。”
“能能能。”刘大海丢下木柴,向村子跑去。
盛子玥听了刘大牛的描述,提前从医疗实验室里拿出一些拆去包装的西药,装到了瓶子里,让他们看起来尽可能成中成药状。
不一会儿,刘大牛就背着老奶奶来到茅屋,一旁搀扶着的还有刘大叔和刘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