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洗真不行啊!”她欲哭无泪,不洗澡,这一院子人可怎么整?刘大牛一家都还在呢!她这个命真是……罢了罢了,忍吧,谁让她碰上了呢……
大白天在大庭广众下洗澡,盛子玥觉得除了她也真没谁了,她此刻她给自己定位就是一个变态,变态干的事情是不能用逻辑去思夺的。
舞影找来几块布帘,围成了一间简易的小澡堂,上了热水,就老老实实在边上侍候,几次欲言又止,看得直着急。
“你们当杀手的是不是都有同一个毛病?”她问舞影,“有什么话就直说,这一会儿张嘴一会儿又把嘴闭上,你说我就在边上看着,难受不?” 舞影想了想,“好像是挺难受的。那舞影就说了吧!其实舞影就是想说,那表小姐一看就不是好人,整天表哥长表哥短的,那什么心思全写脸上了,还有这表小姐经历的事情自有她家人做主,犯不着娘娘为她奔波出头。”
盛子玥点点头,“好像说的是这个理。”
“那娘娘你救醒这些村民就回汴京城吧,王爷和娘娘感情这般要好,可别让人钻了空子。”舞影劝慰的心思昭然若揭。
盛子玥却纳闷了:“舞影,你是什么时候瞎的?就我跟你王爷的关系,能用要好二字来形容?”
“能……能吧?”舞影分析,“虽然每次都是又打又骂的,但也不是真打真骂,过后不还能合好如初。有句话说得对,打是亲骂是爱,这是老夫老妻才有的相处方式,所以属下觉得,用一句要好来形容也算准确。”
“准确吗?”她实在不能认同这丫头的观点,但好像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于是摆摆手,“罢了,你说要好就要好吧!”她起身,迅速披上了外袍,“把这桶水一瓢一瓢舀出去,挨个村民身边洒上。记着,洒的时候离昏迷的人近一点儿,每个屋多洒些。”
“恩?”舞影愣了,这是什么路子?大白天往人身边洒水?还是洗澡水,娘娘你没……毛病吧?
“这,这不好吧?”舞影有些为难地低下了头。
毕竟这事好缺德!
盛子玥叹息着,决定自己动手示范,舞影担忧忠心被怀疑,着急解释,于是认认真真地给盛子玥磕了个响头。
“娘娘,舞影谢谢娘娘多次救命之恩,也谢谢娘娘不计前嫌。娘娘您放心,属下这条命今后就是您的了,娘娘以后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叫我偷鸡,绝不打狗。今后若是命没了,那么来世做牛做马也会继续报答娘娘的大恩大德。”
“行,行,不让你偷鸡打狗,这个就像淋菜般给每个人旁边淋上一勺即可,没什么不好的!”盛子玥不怀疑舞影的忠心,只是她捡的这些属下,都一根筋,着实伤脑筋。
看到舞影还是一脸的诧异,盛子玥无奈地告诉她:“我放药了,这洗澡水洒完之后明儿一早她们就能醒过来了。”
舞影就更懵了,她自问自己作为杀手,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哪怕是树叶落地的细微变化,她都能捕捉到,可这盛子玥什么时候放的药?她就一直在边上侍候着,真没看见啊?(小样,真让你看见还了得。)
不过她没有再问了,有些事情主子说是那就是,做下人的不该太多嘴,事情知道得太多没好处。于是领命前去了。
门外的沈清洛扒着门缝看了好一阵。
可门关得够严实,旁边还有清明和毒眼龙盯着,她也不好做得太明显。
只是等了很久,里面还是一片沉浸。
半个时辰后, 沈清洛推门进去,盛子玥和舞影已经不见了踪影。而祠堂中间佛像的下面,明显有了被人挪动了痕迹。
沈清洛看到这,露出了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