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卿尘是天慕国的镇国大将军,人称镇国大将军王,是天慕国武将的最高统帅,他手里这些兵符,掌兵有三十余万,而且这些将士还大多忠于太上皇和他燕卿尘,换而言之一旦他想拥兵自重,或想叛变,对弘武帝的江山来说,都是极其危险的。
所以,弘武帝一直想夺走他的兵符,削去他镇国大将军的职位。
只可惜,前几年天慕国边疆连连征战,打得是水火不容,一直需要燕卿尘来压制临国,弘武帝才让他领那么多的兵。
直到去年,燕卿尘力挫东南西北周边四国,连续打了几场大胜仗,还一鼓作气,把临国的军队赶离了两国的边境线,让他们倒退了几百里。
自此以后,各国使者送来了美人、钱银无数,并且各留了一质子在天慕国境内,以示和好,天慕国自此名声大躁,如此,连年滋事的邻国才纷纷停止了战事,提出了和议邦交。
燕卿尘大胜回朝后,有好多太上皇留下的旧部与老百姓都纷纷向朝堂上书,要求奖励燕卿尘。弘武帝迫于压力,不等不封赏了他,封他为镇国大将军王,并在西北军驻扎的贫寒之地奖封邑十座,田园万顷,金银珠宝数不胜数,一时间燕卿尘的威望到达了一个空前绝后的时刻。
反正那些封邑、良田都是苦寒之地,一年收成一次,燕卿尘的大军又全数驻扎在西北,本就不足的粮食供应,连养军都有问题,这实际也是削减了燕卿尘的力量。至于那些个金银珠宝,暂时存在他那里罢了。
如今没有了战事,天下太平安稳,弘武帝顿时觉得要燕卿尘也无用了,于是他就想收回他的兵权,免得时常被他威胁,睡不着。
弘武帝一直惦念着燕卿尘手中的兵符,一旦他被刺身亡,那他正好可以借机收回兵符和兵权,同时把江南那片肥沃的封地收回,至于那死了几次都没死成的冥王,随便找个理由打发到西北军中去,凉他也翻不了天。
终于,弘武帝合计完他的阴谋,他幽深的看了齐王一眼,道:“好,你带几个人去靖王府,先看看情况。如今靖王妃在参与救治,你等下找到她,警告她一下,但记住了切勿在明面上留下把柄,还有除非燕卿尘死了,不然你休要染指靖王妃。”
“是,父皇放心,儿臣知道怎么做的。”齐王说完,怀着激动的心情,出了皇宫。
他一直视燕卿尘为眼中钉,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杀了他,没想到,燕卿尘今天竟然轻易而举的被刺伤了,还有那靖王妃,以前看着她丑陋无比,还在宴席上下药想赖上他,对她丝毫兴趣都没有,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变漂亮了,人也变得厉害多了,如果正如父王所说,燕卿尘熬不过这关,他就可以请旨父王,封他为齐王府的侧妃。
想到这,对这次靖王府的探访,那就更激动了。
凤辰阁。
盛子玥给燕卿尘输了两小袋熊猫,他还没醒过来,她的心顿时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他该不会再也醒不过来了吧?
她的包扎和用药都没问题,现在主要靠他的意志力。
如果他的意志力坚强,他就能醒过来,如果他的意志力薄弱,就很难办了。
最关键的时,这熊猫血在实验室的存量并不多,输完这一小袋,就没有存货了。
盛子玥犹豫了一阵,想了想自己的血型,轻声一叹:“哎,便宜你了。”于是抽了几小筒血放到了血袋里,继续给燕卿尘辰输血。
几筒血下去后,盛子玥有些虚了,摇摇晃晃了几下,睡了过去。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燕卿尘艰难地睁开了眼皮,一睁眼就看到巴掌脸带着满脸的清白的盛子玥倒在了他的怀里。
头顶上挂着的红色血液袋子,似乎连着管子在一点点地滴落。
而她的胸前溢出好多鲜血,地上散落着几根奇怪的针管。
这一瞬间,他的心脏像被人掏空了似的。
“小玥儿,你怎么了?”他挣扎着起身,想起来看看怀里的盛子玥。
突然,他抬起手,发现手掌上尽是鲜血,当那刺目的血映在他瞳孔里时,他心口难受的疼痛起来,眼里也是一片灼红。
他顿时扫了那头顶上挂着的血袋一眼,发现那血袋连着的管子,竟然是一滴滴地注入他的身体里!
看着这血袋,还有盛子玥胸前的血迹,他的身子不敢置信的轻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