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咒语一出,无意触碰到铁盒的上方,立马被一股强大的禁锢之力,反弹了回来。
盛子玥胸口一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
“没用的,你不必白费力气了!我这铁闸,专门是为了捕猎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而设计的,任何妖术都徒劳。”
“说我疯癫是吧,我不在意呀!上次有个小太监进来,你知道他在你下面饿了多少天才断气的?”褚翩然瞪得通圆的大眼睛眨个不停,突然伸出五指,兴奋地道:“五天,这五天里,我听着他从开始的辱骂,到惊慌,到求饶,声音一天天的变小,直到第五天申时,我从永巷口拿回一个鸡腿,听说是弘武帝的嫡长子出生了,全皇宫加餐,我这思过殿也分得了一餐丰盛的菜饶,我想给他看一看来着?结果你猜怎么着,没反应了。”
哈哈哈,又一阵刺耳的笑声传来。
弘武帝的嫡子,而不是自称孙子,这人一定不是原主。
盛子玥借着小窗口透下来的光,看了一眼四周,果真如褚翩然所说,这不远处有两堆零散的骨头。
从骨头的颜色来看,左边那骨头是上了些颜色的,看着米黄米黄的,但很不齐全,似乎死后都被人动过他的骨头。
褚翩然是肯定不会下来拿走几块骨头再上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后面被囚禁的人,在饥饿难忍之际,一定是拿了前人的骨头去吃。
想到这,盛子玥不免一阵恶心,干呕。
“你不会是怀孕了吧,我们高贵的靖王妃?”小窗口一脸的嘻笑,突然又莫名地兴奋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恭喜你了,黄泉路上,你们娘俩也有个伴,并不寂寞。”
“你,不是褚翩然,你到底是谁?”盛子玥忍住恶心,大声喝斥道。
褚翩然睁着大大的嘴巴,惊呼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褚翩然若有所思的思考起来,时而挠头,时而沉思,最终又疯癫的拍打起自己的脸来,喃喃自语:“是哪里露出了马脚?不应该啊!”
眼瞅着褚翩然越想越偏执,头发都给挠乱了,嘴巴也给打肿了。
眼眸子一转,转为哄骗道:“要不,你放我上来,我来帮你想!”
褚翩然似乎很执着自己的小技谋和身份被发现,听闻盛子玥的提议,竟然也认真对待地思考起来。
小窗口被关上,屋内脚步声来回踱步,顿时四周一片寂静。
片刻,小窗口再次被打开,“你当我傻呀,放你上来,你还会告诉我?我看要不这样,反正我这屋里头也多年没人来了,你来了,就陪我聊几天,看你比不比那个小太监多熬几天,我跟你说,那小太监其实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所以他实际只熬了四天。”
这疯女人竟然拿别人的性命打赌为乐,还是太情敌了,这进不去空间肯定跟这屋子有关,自从盛子玥踏入这房子,她就感觉很奇怪。
但是奇怪在哪里呢?
难道是那四面镜子?
“好啊!那你得告诉我,你这四面镜子从哪里来的,为何会自带光源?”
“自带光源是什么意思?”褚翩然突然反应不过来了。
“你想知道呀?告诉你也无妨!”
“它们来自?”
盛子玥竖起了耳朵,现在她的局面就像是在玩密室逃脱,输赢决定性命,但目前的窘境真的就只能智取。
可跟一个半疯子智取,毫无逻辑可言,难度程度巨大。
“其实,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褚翩然鬼魅一笑,笑起来时,眼角的几条鱼尾纹都能夹起这铁盖来了。
盛子玥决定放弃跟这个疯子说话,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弘武帝的生母是真的生病了,还并入膏肓了,没得救了。
盛子玥叹息着摇头,多年特殊训练就了她,越是这个时候越要保持体力,所以她不吵不闹,独自一人盘膝而坐。
可即便这样,有人却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