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白梦瑶在床榻上躺着,一个劲叨叨咕咕说着胡话,头发散开,脸色煞白,床上还盖着厚厚的被褥,就跟个死人一样。不远处还跪着一个不断掌嘴的丫头,边上还跪了一地的大夫,其中一位年长的大夫,满头银发,看着医术甚是高超,此刻手里拿了张刚写的药方正在让丫鬟去抓药。
盛子玥走上前,伸手将药方接了过来。屋里人还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这种时候居然能在这里看到靖王妃,那满头银发的老大夫并不识得盛子玥,看到盛子玥接过药方更是吓了一跳,张口就问:“你是哪院子的?那还看什么,还不赶紧去抓药来!药抓得慢了死了人,可就别怪我医术不精了。”
盛子玥瞟了一眼,然后把药方往地上一扔,笑了笑“仙红花、桂子草。你家小姐是保胎,你开这些止血药干什么?还有兔子草,活血化瘀的东西,此刻用在你们大小姐身上,合适?”
“你懂什么?”老大夫生气了,“我是大夫!这方子我说怎么开就怎么开!不按我的方子去抓药,孩子保不住你能负责吗?”
“二小姐,不是我说了,这是哪院子的野丫头,哪里让她往哪去,别在这耽误了。”
盛子玥医者为大,也不以客自居,而是反问他:“听你这话,若按你的方子抓,孩子没保住你管?”
“我……我管不了。我只管开方子,孩子保不保得下来看她们自己的造化。这女人怀孕初期最忌讳动怒动粗,这还都干上架了,保不住怪谁啊?怪我吗?老夫为医多年,还没看到有孕妇这般作的。这人哪,一旦自己作死,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行了行了,快去抓药吧,要是你们能弄到百年以上的老参,我也不用费这些个劲,切一片吊着命,好歹能拖到宫里头的太医腾出人手,给府里用用。”
白梦瑶觉得这老大夫态度不好,正准备训斥一番,却被盛子玥给拦了下来。“人家说得没错,这人哪,一旦自己作死,那真是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不过——”她看向那老大夫,“这孩子保不住,我负得了责,你却不行。所以,收回你的药方,把你药箱里的银针借给我,老老实实退到边上站着吧!”
“你……”
“你什么你?”翠环终于说上话了,“这是靖王府的靖王妃。”
“靖……靖王妃啊!”老大夫吓得直伸舌头,“就是那位治好了太后的疫症,接好齐王手臂,还帮大小姐扣喉的靖王妃?”
盛子玥抽抽嘴角,她这都是什么名声?她没抠过喉好吗?她又不需要减肥。
“哎!”盛子玥叹了叹气。
白紫檀接话安慰:“子玥姐姐叹什么气?”
“少了?”
“嗯?什么少了?”白紫檀不明所以的问。
“啥少了?”看到盛子玥不回答,翠环也反问道。
盛子玥继续头疼地拍着脑袋,努力地回想了一番,半响才慢悠悠地回应了一句:“宣传少了?”
白紫檀看了一眼翠环,投去不明白,求救的目光。
翠环耸耸肩膀,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盛子玥实在不好再继续说,自己的医术没得炒作,宣传渠道和面都太少太窄了,只能含糊地说了一句:“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