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恍神儿的工夫,人已至面前,可还是刺了个空,这时她听到一个声音幽幽传来:“表小姐脸上怎么有字?”
“什,什么字?我脸上怎么会有字?”沈清洛一愣,下意识地抽起手摸脸。
盛子玥笑了笑,“字不多,就一个字,表小姐要不要听我给你念念?”
“不要,你不要念!”沈清洛想都没想一口就回绝,“盛子玥你胡说什么?死到临头扯哪门子鬼话,我脸上有没有字,你今天必死无疑!”
沈清洛回过神来这会已经打算好了,盛子玥此刻就靠着窗边,只要趁她不备,用力一推,就能把人从窗口推到湖里去。
于是沈清洛咪了咪眼,突然直接就上前将面前的人推得身子一歪,整个人歪过窗口,直直地往向心湖里栽了进去。
就听“扑通”一声,有重物破水而入,户名激起一层层几丈高的水花。与此同时,对岸的丫鬟一阵阵惊叫声也随之而来,声声入耳,透着恐惧和难以置信。
不过,这些声音沈清洛很快就听不到了,因为不知为何,她推人的同时,整个人也腾了空,也越过窗口,也一头扎进了冰冷的湖水里。
外界的声音随着冰水灌耳,彻底的隔绝了开,她小小的身子在入水的一刹那只记得一个细节,那就是自己在推人的时候,好像脚底下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以至于前面的人没推下湖,扑了个空,自己也没站稳,噗通一下摔入水面。
两只船上,白家丫鬟和隐卫们都懵了,所有人也都懵了,纷纷停止了扭打。
仿佛饭菜是人家的香,场面是人家的热闹。
对岸船上的白家丫鬟颤着声说:“沈府的大小姐是不是疯了?竟然将靖王妃推到了水里?可她为何自己也掉了下去?”
令一个丫鬟紧跟着道:“依奴婢看,这应该就是所说的报应不爽吧?那沈府的大小姐听说一直就是心术不正的人,人前人后一个样的。奴婢瞧着是她想推人家,结果自己扑倒了,这真是活该!”
“啊!救命啊”湖面里的沈青洛突然惨叫一声,疯了一样扑向船边,冲着水面撕心裂肺地喊着:“表哥!表哥!”
盛子玥此时正完好无损地站在船上,一脸惊讶地跟着叫道:“哎呀,别说你表哥不在这里,就是在着,你表哥他不通水性,这可怎么办好?盛子玥故作慌乱地在船上踱来跺去,慌忙之中,喝斥着一旁假扮的船家:“你!下去捞人!”
船家指了指自己鼻子,反问道:“你叫我啊!”
“这些除了你们还有谁?”盛子玥翻了个白眼反问道。
“可我并不通水性啊?”
“我去!”盛子玥咒骂了一句:“不通水性你假扮船家,假扮个毛线啊!”
假扮船家一脸的为难,这是沈府的嫡小姐,上次靖王府的隐卫到王府帮忙沈小姐对付靖王妃一事,已经被沈明邺警告过,不能跟着小姐胡来,这次完全是看在钱的份上,才不得已再听命与沈清洛洛的,上次已经折了好几个弟兄,这次要是沈小姐再有个三长两短,估计沈明邺会把他们团灭了。
这时白家丫鬟在边上也跟着帮腔:“沈小姐会被淹死吗?”盛子玥冷笑着回答:“十有八九是会的吧?我之前就听沈小姐说这湖怎么怎么样,人掉下去又会怎么怎么样,只是没想到这才一眨眼的工夫,她自己就掉下去了。想想还真是遗憾,汴京第二美人啊,竟是爱而不得,自己想不开投湖去了,实在叫人唏嘘。”
盛子玥装模作样地叹息起来了,实际上也是想他们的人再为难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