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家的目光,盛子玥不紧不慢的冷笑一声,“皇上,臣妾行事坦荡,仁义厚道,医术了得,这也是大家有目共堵的。”说到这里的时候,盛子玥顿了顿,这样一番话下来,有意把自己吹上了天。
盛子玥此时秉承着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趁机在外宣传了一把自己。“前些日子,臣妾确实到过白府,不过那是受明阳郡主邀约,为白府治病救人,哦,不,是治病就狗的,此事明阳郡主和白府的白大人均可作证,只是未曾想被狗反咬了一口。”
“这,明显的好心当驴肝肺,倒打一把,绝不姑息!”燕卿尘冷声接话。
张府尹等人一听,觉得靖王和靖王府夫妇都说得有理,一个个也都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就觉得靖王妃不是小气之人,皇上既已金口已开,从轻处罚了齐王妃,可以又私下又赶往白府谋害之理,再说白府又不是无人之地,岂会容她人随意进出,甚至是伤人。”
“就是,这些事情毫无根据,实际上就是她自己害人在先,结果落得被圣上掌掴的下场,不好好思过,还怪人家靖王妃存心害人,她做错事情被罚,居然反咬一口,指责盛子玥害她被皇上责罚。这,简直就是贼打喊贼,也类似我上次审的那个案子一样,有个小偷,偷了隔壁邻居的果子吃,结果不小心噎死了,最后小偷的家属就要告邻居,要找邻居赔偿。这两件事,都有异曲同工之处啊!”
“这样看来,齐王妃并不无辜,她先犯了杀人罪,再犯污蔑罪,再犯谋杀罪,这数罪并罚,罪过可不轻啊。”
说话的,自然是向着燕卿尘的几名官员。
刑部尚书张明见状,赶紧道:“诸位,齐王妃虽然有错,但她毕竟有孕在身,再者你们看她的脸,上次的责罚也未尝消退,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最伤心的事,大家就莫要在她的伤口撒盐了。”
“而且,她身份尊贵,岂能随意处置?就说这次,她根本没有伤到靖王妃,属于未遂,应该轻判。”皇后也冷声道。
盛子玥只觉得好笑。
她被人买凶杀人,差点没命,而白梦瑶,只是被掌掴了几巴掌而已。
他们居然说,不要在白梦瑶的伤口上撒盐,可见这齐王妃真金贵啊。
她突然想起一句现在的网络流行语:“同样是九年义务教育,凭啥就你最优秀!”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齐王妃买凶杀人,沈清洛掳掠靖王妃,虽然伤害未遂,但按律,至少判三年牢狱。而且,齐王妃和沈小姐都是有预谋的杀人,谋杀亲王妃,罪加一等,按律当斩。”燕卿尘站出来,沉声说。
张明立即道:“但齐王妃的身份不宜当斩,他作为皇家媳,如果重判甚至当斩,对国誉有损,对皇家威严就更不用说了。靖王殿下,你们和齐王一家,都是亲人,亲人之间,何必刀刃相见?大家不如各退一步,依臣看,让齐王妃赔偿点靖王妃银钱,以示安抚。外国使臣过些时日就要到访了,可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去,以为天慕国内讧,同室操戈壁,不能折损天慕国的面子,不如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沈明邺则噗通一声跪下:“皇上,臣教女无方,本是罪过,但小女一向孝顺,眼下也是看老臣犯错被关押,一时不忿,才行差踏错,这事因老臣而起,老臣愿意一力承担,还恳请皇上莫要责罚小女,老臣愿意一辈子关押在天牢,以思己过!”
弘武帝是个孝顺的人,最听不得子女无能为力为父母做点什么却又做不到,就好像他的生母,梁翩然。
他贵为天子,却眼争争地看着生母梁氏终日困守冷宫,而他还要尊称别人为母后,太后。
岂能不恨,岂能不痛,实在是难以平静。
沈明邺的话在弘武帝的眼里稍稍起了作用,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