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发愣,盛子玥却看了看自己已经发黑的手指,笑得就像一朵淬毒的花。
“雕虫小技,也拿来对付我?”说话间,红润的嘴唇轻轻一吹,手指立即恢复血色,那暗器上的巨毒于她来说,根本构不成任何伤害。
反到是那被她从空中打落下来的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毒发身亡,只留下一双死不瞑目的眼,和惊诧到恐惧的表情。
舞影往外头看去,心下更是彻底的凉了。来人她认得,也是赤炎营的人,轻功和暗器均属一流。盛子玥已经走到院子里,四下张望,面上泛起冷笑,“左边树上两个,房顶凉快吗,如果我把你们都废在这儿,他是会心疼呢,还是会骂 你们没用?”
说话间,盛子玥身形突然扭动了起来,宽大的外袍下,两条手臂伸展开来,指缝里夹着的银针借着月光闪了几闪,刚好晃了树上两个杀手的眼。
那二人也不再隐藏,纷纷现了身与她正面相对。可其中一人却只是虚晃一招打了个照面,很快就退了开,直奔着屋里的舞影而去。
盛子玥也不急,一个转身,左右开弓,两只手嗖嗖甩出几枚银针,精准地射入前后两人的后脑和胸前。
而后面那人向前冲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一只手下意识地抬起来要往后脑去摸,可惜只抬到一半,身子就瘫倒在地。舞影就在面前,可惜,他却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那前面种了针的的人也有些慌了,他兄弟三人是赤炎营人手下最厉害的暗哨了,此番来映月阁解决个丫头本觉得是大材小用,根本也没太放在心上。却没想到,连招都没过呢,就一连折了两个。
如今只剩他一个活人,可他的胸前也中了银针,好在是多年的佩戴的玉石救了他,此刻还能大口喘着气。
他惊讶之余将自己心中的疑问叫了出来——“你居然会武功?”
盛子玥冲着她勾起唇角,展了个好看却也致命的笑,假意道:“意外吗?意外还多着呢,可惜,以你的能耐,是没机会一一感受了。”说话间,手下用力,几枚银针又再次飞了出去。
只是这回,有黑衣影子纵身一跃,猴子捞月般把人捞了起来,再一个腾跃,出了墙外。
王府的侍卫听着动静跑了过来,带头的是玄墨和玄阡,而身后还有一个衣衫不整,影响不太好的男人躲在了跟后。
盛子玥来不及细看王府的来人,只是对着黑衣人翻墙的方向看了看。面上笑容收起,继而换上一抹阴冷:“我没说杀呢,就谁都别想动手!”
玄墨见状,挥了挥手,命令一声:“追!”
侍卫们便散了一波,这时盛子玥才看清人群中有些狼狈的人。
正是那个平日里威风八面的战神一般的存在,燕卿尘。而此刻他就像一只被烫熟了的猪一般,浑身通红,奇痒无比。
可即便如此狼狈,他还是顾不上自己,扒开侍卫,一脸焦虑却又故作镇静地问:“你如何了?”
或许是听闻她明日要进宫提和离条件,也或许是今日里她不顾他的身体不适,毫无顾忌地跑到楚王府那医治别的男子刺激了他,此刻他是带着怒的。
“死不了!”盛子玥嘴上依然的倔,心里却有些酸酸的,是不好受的感觉。
这燕卿尘的脖子上,手上,额上都已经起了红色的疹子,盛子玥知道,是那毒花瓣的作用。
他用了,而最重要的是这些花瓣是她让人送过去的,原本想着捉弄一下他的,可未曾想,看到如此惨状,她竟然有些心疼了。
去他娘的心疼,盛子玥在心里咒骂了一句,而后还愤愤的恶语:“怎么,不相信呀,我就是打不赢,也跑得掉,王爷也不必如此,倒是你身上的这一身!”
“还顶,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