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黄毛丫头,你竟然敢质疑老夫?老夫行医数十载,医治过的人,比你吃的饭还多,你怎么在此信口雌黄,口出狂言?”真见大师一向受人敬重,从未被人质疑过。
如今听盛子玥这般说,他连个病灶都诊断不出来,顿时觉得脸面无光,颜面扫地,所以就生气了。
“靖王妃是吧?”白梦盈背着手,在盛子玥身边来回踱步,一双犀利的小眼睛,在盛子玥是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我师父是天慕国数一数二的神医,他在神医榜上排名第一,医治过无数病人,你竟然敢质疑他的权威?你说不是先天不足,是什么肝腹水,难不成,你能治这病?”白梦盈冷声道。
“我刚才已经替楚王检查过了,他患的确是肝腹水,而且我已经给他排了腹水,眼下还需要排查腹部是否还有其他的积液,如果有,可能还要排掉其他的积液,如此楚王的病才能根治,至于真见大师的药也并非不可用,只是要有个主次关系,先排积液,再对症下药,方能清本塑源,为楚王的身体再打根基。如果一味的用药增补,不但加重了楚王的身体负担,很有可能还害的其体内积液复生,得不偿失。”盛子玥分析道。
“你胡说什么?楚王一贯先天不足,卧病不起,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老夫怎么会出错?王疏,你来说,你是信她,还是信老夫?”真见大师一向权威惯了,如今竟然被一个小辈反驳,他当然不愿意信盛子玥的话。
否则,人家会说他一个知名的大师,医术还不如一个黄毛丫头。
王疏看了看庄严肃穆的真见大师,又看了年纪轻轻的盛子玥一眼,再回想昨晚靖王妃的英姿飒爽模样,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了。
按道理说,这真见大师吊住了楚王这么多年的命,自是最熟悉楚王的病灶的,而真见也不知道蛊虫一事,不会真坏了他们的大业,而盛子玥只是碰巧救了一回楚王而已,医术如何尚待检验,只是楚王对她又极为信任,连在弘武帝那里唯一的筹码都拿来送给她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觉得盛子玥也不可留的重要原因之一,再者,赤炎营蛊虫一事,万不可能让外人知晓,而舞影的存在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旦露出端倪,靖王就会顺腾摸瓜摸到楚王府来,那赤炎营可能就真的就此消失了。
只是如果不让盛子玥医治,楚王可能就真的熬不过这一关了。
故也聪明如王疏,此时找了个两全的说法,“大师,楚王府一直信你,这几年要不是你用药,一直替楚王巩固身体,恐怕他早就去了。楚王的命是你保住的,如今你既有新药,就把新药给他试试吧,只是,这靖王妃今年以来,医术名声也有了不少的赞誉,远一点的,治好了太后的麻风病,接好了冥王的腿,还接了齐王的手臂,最重要的是,还在街上救了楚王一命,因此靖王妃的医术也值得一试,如此,两位不妨一同救治,先让靖王妃看诊,再用大师新药?”
“不可以,王管家,我的医治与大师的方法不同,不可能共同救治,一旦用错药,两种方法相冲,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王爷现在危在旦夕,你还是听我的,让我先给楚王治,我给他做完最后一步,就能救他的命了。否则,悔之晚矣!”
盛子玥是真替楚王着急,同时她也深知,这活捉蛊王的方法危险万分,如果没有子蛊的帮助,她也没有十全的把握,故实在不能与他人共同救治。
再者她已经揭了皇榜,关乎自己的性命的事情,她还是决定与真见大师据理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