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还是忍着了,强行着咽了咽口水,道:“有劳父王挂怀了,这的确不是寻常之物,早些年,儿臣在祭奠母妃的路途中,不幸被人袭击,其中有个歹徒往儿臣身上撒了一把虱子之类的毒物,当时儿臣就昏迷高烧了三天,后面高烧虽退,但那毒物却已经入体,无法追寻,也是后面儿臣方知,这是入了儿臣体内的是一类以吸收人血为生的蟾蜍,本身有剧毒,入体后能迅速产生毒液,逐渐腐蚀人的五脏六五,故也儿臣的身体才会越来越差,最终酿成今日之祸端!”
“你既已经知道中了毒物,何不早些说出来!”真见大师觉得有些委屈,他平时跟进楚王医治无数遍,竟然不知道他体内有异物,而楚王也似乎有意隐瞒,此刻让他出丑,他有些责怪地嘟囔道。
“真见大师,自是因为本王知道这毒物无解,为了本王的安危着想,才不对外公开的,听真见大师这意思是,本王的事情还需要跟你禀报?”
真见汗颜,自知踩了雷,慌忙解释:“老夫不敢,老夫失言!”
“好了,既然已经醒了,就好生养着吧,至于皇榜一事,改日靖王妃入宫奖赏吧,小甲子,我们走!”弘武帝迟疑了好一阵,但是最终也没说什么,黑着一张脸吩咐了几句,忿忿地离开了。
“恭送父王!”燕暮羽恭敬地拱手,他自知是自己刚才提到祭奠母妃一事,让弘武帝心生不悦,这会才会如此不快地走了,他此刻心里应该是怪堵的,虽然凶险,但蛊王和赤炎营一事,总算是糊弄过去了,想想就不自觉在嘴边挂了灿烂的笑容。
等弘武帝一行人都走了之后,甲子在前面的仗仪中走出了几步,但很快又折了回来。
他朝着人群中的盛子玥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盛子玥借一步说话。
盛子玥自从知道甲子也是穿书者之后,内心是十分抗拒与其接触的,特别是甲子那种冷漠,自私的处事态度,更是让盛子玥觉得三观不同的人,根本就没必要强融。
“咱家就说一句,无论你做什么?你都改变不了这个剧情的走向,另外,咱家不介意再透露你一个秘密。”甲子东张西望了好一会,突然凑近了盛子玥的耳旁,低低地耳语了一句,然后得意地笑了。
笑声有那么一丝恐怖和悲凉,听得人阵阵发毛。
只是这笑容在出来找盛子玥的燕卿尘看在了眼里,那就是达成共识后的谈笑风生,心中的悲凉不免又多了几分,心里暗想,她果真还是时刻都惦记着与他和离。
哪怕是他们之间有了夫妻之实,最为亲密的关系,而他却依然无法把她绑在身边。
手里的拳头紧了紧,须臾的眉头紧皱,只是秋风一吹,又消散了不少。
“楚王找你!我们进去吧!”燕卿尘内心强忍着不悦,温和靠近道。
而盛子玥则呆呆地看着甲子远去的背影,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一般,箭步又冲回了燕暮羽的房内。
只是还好,厢房内的楚王一切安好,众人围着他虚寒问暖的。
看到这场面,盛子玥的耳边又响起了甲子那句诅咒般的华语:“他的阳寿到了,终究是要走的!别白费力气了!”
恍惚中,她也在问她自己,这一切真的都是白费力气吗?难道这就是传说回光反照?
盛子玥有种前世作为医生,眼睁睁看着病人离开的无能为力,明明手术成功,明明她就很有信心,明明楚王就好好地在跟前!
但也不知道何故,甲子的话就像一个警钟,时刻在她耳边敲响着,急得她热泪盈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