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幽怨的眸子,激动得浑身颤抖,“靖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你怎么把矛头对向我?我是一片感恩和愧疚之心,临行在即,想代替师叔做点事情,所以请教了一下晴儿姑娘平日里楚王爷喜欢吃点什么,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你真是太寒我的心了。”
说完,她拿帕子拭泪,装着哭得梨花带雨,这一点她以前跟在大姐姐白梦瑶身后,看到她对待燕卿尘简直就是百发百中的神药,收服的服服帖帖的。
只是很遗憾,想要引起关注的那人目光,始终炽热的盯着旁边的盛子玥。
“是吗?是感恩和愧疚之心还是别有用心!”盛子玥冷笑着。
此时,那个低头不语的下人突然站了起来,一副气得心潮翻涌的模样,他怒瞪向盛子玥,厉声道:“靖王妃,是你自己不守着楚王,跑去休息,擅离职守,如今为了转移你照顾不力的事情,居然把矛盾转移到白姑娘身上。白姑娘是一颗温柔善良的心,竟被你诋毁成这般!”
白梦盈看到下人失态,赶紧把那个下人拖回身侧,让人始终看不清其脸,而后才一脸委屈又娇弱的道:“算了,琉璃,别说了,清者自清。如果我真要做什么,会亲自去找晴儿姑娘,让自己被人怀疑吗?我不会叫别人去引开她?我有这么蠢吗?我一心只想着为楚王的康复做点什么,没有歪心思,不怕人家诋毁,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旁边的王疏看到白梦盈受了如此委屈,也为了不得罪真见大师甚至白府的白大人,于是也拿出了主人家的姿态,调和道,“靖王妃,事情未明了之前还是莫要妄加指责,白姑娘与真见大师一直都为王爷的病情劳心劳力,她碰巧请教,也是一片心意,如此被你曲解成这样,未免不妥,慎言为上好。”
青鸾也跟着道:“是啊,靖王妃,你误会白姑娘了,她是对王府一直尽心尽力,多年来为王爷炼药试药,又怎么会别有用心呢?她叫晴儿出去,就是为了在离开之前多做点事情,这个在下可以作证,她昨儿个还来问我王爷喜欢吃什么水果,还要给王爷准备瓜果点心,这么善良的人儿,绝不容人污蔑。”
见大家这么群情激愤,仿佛盛子玥欺负了她们的小白兔一样。
盛子玥淡淡的道:“你们误会了,我不是说白姑娘什么,我只是说,她不该在楚王要服药的时候把晴儿姑娘叫出去,太医们都不懂这药怎么服,难免会出岔子,我没有怪白姑娘,只是就事论事。”
只是稍微一试探,她发现,白梦盈就好激动。
不过,这也不能断定他们有问题。
因为一般人被诬陷,都会这么激动。
这时,她发现,燕卿尘一言不发,目光沉沉的看着白梦盈,那眼神让人捉摸不透。
难不成他是白梦瑶的妹妹,他爱屋及屋,也打算站出来维护她?
只是等了好久,也不见动静,难道这一次,他没打算出来维护?
此刻,他正用一双眼睛,紧紧的凝视着白梦盈,他的眼神太高深莫测,她看不透。
这时,那个白梦盈身边的下人又道:“你既然不是这个意思,下次就不要乱说话,免得让人听到贻笑大方,说你陷害好人,丢了靖王的脸。”
刻此话一出,燕卿尘幽深的目光猛地射向那人,像一柄出鞘的利剑一样,“放肆,一个下人而已,你作为下人,照顾好自己的主子天经地义,靖王妃是从来就没有让本王丢过脸,有本王在,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白梦盈又再次把他拽到身后,藏了藏,生怕他被人看清。
燕卿尘说完,他转过身,看向盛子玥,认真地问,“你快给楚王看看,本王相信你一定会把他救回来的。”
虽说他也并没有这么上心救楚王,但事关盛子玥安危,他还是希望盛子玥能为自己洗脱嫌疑。
同时也在懊恼着,他就不该留她一个人在这里照顾楚王,照顾一个对她存有别样心思的人。
心里骂了自己十遍八遍,真有种想自己煽自己耳光的冲动。
王疏被众人吵得心头烦,他也跟着道:“行了,你们全都退出去,这里只留下靖王妃在这里,其他人全部出去。”
他说完,目光幽深的看了白梦盈和太医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