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声道:“放肆!盛子玥,这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儿戏?况且,你们的婚姻,是朕亲自批准的,你们才成亲几天,你就想和离了?朕不准!”
盛子玥一愣,一向对她和颜悦色的皇帝,怎么变得这么快?
成亲几天?丫的,楚怀羡,你数学没学好吗?
同样是九年义务教育,怎么到了你那就变得这么菜鸡。
盛子玥看到弘武帝那张盛怒的脸,心里一下飙出了一箩筐的脏话。
她咬了咬唇,脸色颇有些委屈,“皇上,你不是说,只要不是不正当的条件,臣妾都可以随便提吗?说实话,臣妾在靖王府,与靖王感情又不好,他的事情臣妾又参与不了,坊间和宫里都是怎么传闻他的,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臣妾在里面过得真的很没意思,臣妾恳请皇上体恤,念着臣妾医救之功,批准臣妾与他和离。”
弘武帝愣了一下。
这是真的?
这燕卿尘是断袖一事,他早有耳闻,不过那只是一场误会和玩笑而已,不然齐王妃的早期跟他是怎么一回事,那太后和皇宫堆里议论的落红帕又是怎么回事。
但是,这都是一些女人间的事情,他也不好开口问了去,再者盛子玥所说的医治他人之功,他大可以金银财宝奖励,何以跟这些大事扯上关系。
而那信笺里还说,盛子玥已经向燕卿尘投诚,成了他的人,两人恩爱得很,可现在怎么她会这么说?
燕卿尘见状,突然走过去,一把环住盛子玥的腰,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娘子,你还在生为夫的气?为夫的那些传闻,你不是亲自为本王证实过了吗?你放心好了,皇上既然金口已开,让沈小姐守皇陵,以后她就不会回来了,我和她之间就绝无可能了,为夫只爱你一个,就让当下和未来证实吧。”
什么?
盛子玥不敢相信的看着燕卿尘。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干嘛用看情人的眼光看着她?
还有,他叫她娘子,这也太酸牙了。
当下和未来证实什么?他又想搞哪出?以他的个性,他还真会疯狂给她看的。
“你胡说什么?我哪有生你的气?爱娶谁娶谁,与我何干?”盛子玥气得推了他一把。
“看,还说不是在生气,这都气成什么样了!”
说到这里,盛子玥突然反应过来,燕卿尘这是故意的,他这一招好卑鄙。
她气得怒指向他,“燕卿尘,你故意在皇上面前这样说,是不是想捣乱,不想我与你和离?”
燕卿尘含情脉脉,一脸包容的看着她,“娘子你误会了,为夫岂会是那种人?你刚才对皇上说,说我是断袖,我是不是断袖您不清楚?断袖能与你圆房?王府和宫里的人都知道,我们已经圆房了,我跟沈小姐就是单纯的表亲关系,绝无二心,你看我还把掌家之权要过来给你,让你拥有掌家的权利。我如此敬你、爱你、疼你,你竟然如此无情,说与本王没感情,你让本王情何以堪,现在还要耍性子,向皇上提这种条件呢?是本王的爱让你过了火吗?”
听到燕卿尘这番话,盛子玥气得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她气愤的指着他,生气的道:“你,你简直是胡说八道,你太过分了。”
说完,她扭头看向弘武帝,一脸悲愤的道:“皇上,不是这样的,是靖王他颠倒黑白,他在说谎,他根本不宠我,也不爱我,跟我毫无感情可言,请皇上明鉴,皇上要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靖王府调查,就知道我和靖王说的谁真谁假了,皇上可以问问,是不是他叫人打了我二十大板,用他随身的狼鞭打了我两鞭,趁着臣妾尚未失身,还望皇上成全。”
你无耻,我可以比你更无耻。
古代最重声誉,清誉了,如此一来,断不断袖,又与她何干?
“我当初打她,是因为当初我心情不好,也没看清自己的内心,总觉得娘子是在害我,再说,本王也只是吩咐,那板子和狼鞭更是碰都没碰过她,皇上,靖王妃就是一时吃醋,才词不择慌的胡扯一通,请皇上理解女人的口是心非。我对沈小姐,并无他意,只属表亲,也只能表亲。”
燕卿尘说到这里,一把拉住盛子玥的手,满目深情的说,“玥儿,我们夫妻之间,就算有误会,我们可以在闺房里解决,皇上日理万机,你不要拿家事来打扰他。你放心,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燕卿尘此生,只爱你一个,日后更是百倍千倍的对你好的。”
这话,听得盛子玥浑身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