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笑着打量着,盛子玥有些气急败坏的在海面上打转。
“老妇人,我想在这海面上凿一个动,你可否帮忙请些人过来?”
老妇人与老伴对视了一眼,欲言又止住了。
老伯过来倒是关切的问:“姑娘,这海面底下坚如钢筋,非人力所能开凿,你凿开它,何用?”
虽然看着老伯的一脸慈祥,但是人心险恶,盛子玥还是忍住了全盘托出的。
“没,没什么用,就是想看一下海面下面是否有很多海鱼,可以抓一些来过冬。这年不是马上就过了吗?”
老妇甚为同情道:“姑娘不必忧心,如果是仅仅为了捕鱼过年,如果姑娘不嫌弃,到寒舍一起过年了便是。这海面温度极低,一般的生物不是给冻死了,就是给银鲛鲨给吃了,这凿冰垂钓,不可取!”
“是呀,姑娘,老夫听说,这海底下的银鲛鲨非常可怕,这海面的冰都是它吐的唾液与水凝结后形成的,所以除非夏天炎热,冰的温度无法抗衡太阳,那才有可能到海底下去。”
盛子玥有些泪奔,但是为了燕卿尘,她也不得不搏。
“老伯,大娘,我是一个外地人,我的兄长途径这里的时候,不知何故失踪了,现在家人都着急着呢,所以赶紧让我来寻一寻。”
“所以,我想……”盛子玥还想说完,只是这一次,又再次晕呼呼的睡过去了。
“这是哪里呀?”盛子玥再次醒来时,是倚着凉亭的亭柱而睡的,此刻更懵了。
“庭梅山庄。”盛子玥刚醒来,就有人突然揽住盛子玥的腰,一纵身,就从凉亭脚下跃到了山顶。
山上,松木铺就的栈道一路往山上延伸,有人带着盛子玥往前走。一路上松柏翠竹,山涧枕石,一行翻石鹬从半空中飞过。再加上山间雾气濛濛,有一种神仙洞府的既视感。
一道廊桥紧贴山壁而建,从石廊上走过去,仿佛穿云而过。走过长长的廊桥,就来到了平坦开阔的地带,亭台楼阁、轩榭殿宇跃然眼前。
“主子一路旅途劳顿。”一个身着青色衣衫的中年男子疾步而来,“属下已将镂月阁收拾妥当,主子和这位夫人可稍作休整。”
“嗯。”徐郎坤指着东边的一处院落走去,“轩儿在做什么?”
秦朗估摸了一下时间,答道:“这个时辰,应该是在听夫子讲‘显学’。”
这一路上,徐郎坤问了秦朗许多山庄中的事物,秦朗都一一作答。盛子玥则是一愣一愣的被迫欣赏着沿途的奇花异草,这山庄很豪横。
别人家是养名贵的花草做装饰,这里的许多观赏植物却是珍稀的药材,比如说开着小红花的人参,点缀在青苔碎石间的紫灵芝,还有在幽暗处能发光的水晶兰……
而这一切,都仿佛为她而设。
她再一次迷惑了,刚才那男人说的“轩儿”是不是燕卿尘的儿子。
穿过竹桥,就看到一处粉墙黛瓦的院落,很有江南水乡的韵味。院门前有两杆翠竹,远远看去如水墨画一般清隽出尘。院门上方悬挂着黑底金字的匾额——镂月阁。
这院子很雅致,进门便是一个莲池。圆圆的莲叶间,托着一朵朵即将盛开着的紫色睡莲。
这东西盛子玥听说过,是紫睡莲,专门在冬季开花,其花可吃,花蕊可入药,是上好的佳药。
镂月阁的主殿是一座两层的楼宇,挂着‘镂月独空’的匾额,左右还有东西偏殿。
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老妪上前行礼:“老奴给主子夫人请安。”
“这位是徐夫人,夫人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她做。”秦朗对盛子玥说。
“哦,好。”盛子玥看着徐夫人,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先去休息一下,我处理些事情就来。”徐郎坤安顿好盛子玥,很快又出去了。
“镂月镂月,听着跟自己的名字还很般配的。”如果轩儿在这里,也就是说,她们已经到了明州。只是这徐郎坤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尊称她为夫人,她确是燕卿尘的夫人,只是这徐郎坤到底为何人。
徐郎坤往东偏殿走去,秦朗马上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