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忠道:“可是皇上,这次的对手是阴险诡诈的朱沐天,不是别人。咱们之前有好几位出色的将领都在和朱沐天交手时,被他打得惨败,唯有靖王殿下才能打败他。这次万一随便安排一个大将去,又像之前那样惨败怎么办?这次战役事关重大,咱们输不得了。放眼天慕国,除了靖王殿下之外,好像真的没有人能与朱沐天抗衡!”
李进忠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暗忖。
不是天慕国没有人才,天慕国分明人才济济,只是被埋没了,导致现在无人可用。
弘扬帝和废帝都是昏庸无道之君,他两朝篡位时,为了排除异已,巩固皇位,诛杀和贬低很多忠于先帝的有才之士,重用他那批奸佞小人,才致天慕国人才凋零!
百官诸如沈明邺等人,上行下效,任人唯亲,收受好处提拔奸臣,搞得朝廷乌烟瘴气,才致真正的人才被埋没!
弘扬帝叹了一口气,“没有出色的大将,朕可以在数量上取胜。他朱沐天有五万人是吧?朕可以调出十五万人出战,咱们的兵力多于朱沐天三倍,朕就不信杀不了他!”
“可是皇上,我天慕国兵力总共不过四十余万,而且分别驻扎在各地。且不说一时半会调不了那么多兵,如果真的调出十五万兵力,到时候边关吃紧,恐怕周边的其他国家会趁虚而入,进犯皇城。”李进忠道。
“哎!”弘扬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然后冷哼一声,“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实在不行,朕大不了将靖王妃和冥王殿下软禁起来,威胁燕卿尘出战,看他敢不答应出战!”弘扬帝阴鸷道。
李进忠忙劝道:“皇上,此举万万不可,这靖王妃和冥王是靖王的底线。如果皇上这样做,恐怕会激怒靖王,靖王生性孤傲,从来受不得气。他如此珍视他的妻儿,倘若皇上拿他的妻儿威胁他,恐怕他会因走投无路而孤注一掷,到时候弄得个鱼死网破反而不好。”
这时,李公公道:“是呀皇上,依靖王的性格,咱们敢扣押他的妻儿,他很可能会铤而走险。依奴才看,这谋反之罪是沈大人给靖王安的,要不皇上,咱们叫沈大人去天牢里请靖王。如果沈大人让靖王高兴了,让靖王出了这口恶气,说不定靖王就愿意出战了!”
弘扬帝思考了一下,点头道:“你们说得也不无道理,穷鼠啮狸、禽困覆车。老鼠无路可逃时会咬猫;禽兽被围捕急了,也会把人的车子撞翻。以燕卿尘的脾气,就算他敌不过朕,也会为了妻儿拼死抵抗,到时反而麻烦。那朕就不逼他,派人去好生请他出来。”
“是啊,皇上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仅不能逼他,还要用恩义去感化他。皇上想让他心甘情愿为您卖命,就得对他好,使他感受到皇恩,他才会拼死保卫天慕国。这样,皇上才无后顾之忧!”李进忠道。
弘扬帝点头,道:“好!不过李公公去请,燕卿尘一点面子都不给,看来朕还真得派沈明邺去试试!”
“皇上圣明。”两人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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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弘扬帝就把沈明邺叫来,向沈明邺施压。
他向沈明邺陈清了此事的利害,叫沈明邺无论如何也要说动燕卿尘,请燕卿尘为国出战。
沈明邺虽不想接这个活,但也不敢违背皇命,只得带着一干臣子,来到天牢。
来到天牢时,沈明邺看到燕卿尘身着一身雪白的囚衣,正冷冷的坐在那里,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他顿时迟疑了一下。
然后,他率领众人走上前,看了眼那锁着的牢门一眼,目光阴鸷的扫向张朴,“张朴,你是怎么办事的?都这个时候了,还敢锁着靖王?”
张朴一听沈明邺的话,就知道皇上的风向变了。
他忙躬身上前,“大人息怒,下官这就把锁打开。”
说着,他接过狱卒手中的钥匙,亲自打开了那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