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柔嘉离开不久后,众人调笑了其几句,无非是些明明醉了却还要装清醒的话,白蘅对此不点头也不符合,只等有人向自己敬酒时,才说两句话。
余归晚全程除了照看何湛英,还要盯着席末的邱颖双,前者一直致力于吃喝玩乐上,甚至还参与进了旁人提起的飞花令里;后者则出乎意料的没有作妖,只时不时的看她一眼,露出几分诡异的微笑。
邱颖双一向不正常,余归晚便没放在心上,顺应着众人的呼声,也加入到了飞花令里,女子间的筵席上,能玩的无非也就这种小游戏。
当远处的人不再盯着自己后,邱颖双叫来身后的丫鬟,在她耳边飞快说了什么,小丫鬟听完,便悄悄退了出去,除了坐在主位的白蘅外,没有任何人发现这主仆俩的异常。
小丫鬟离开后,邱颖双心情大好的喝尽了杯中之酒,原本还担心找不到好由头骗那个贱人出去,顾柔嘉竟然喝多了,那这机会不就自己送上门了吗?
将席末女子面上的阴毒收入眼底,白蘅不动声色的冲身后侍女抬了抬手,那侍女会意,低头退了出去。
半柱香后,一个小侍女进到厅中,悄声在余归晚耳边说了什么,接着她便起身,在谁也没惊扰的情况下,悄悄离开了缥缈轩。
出了缥缈轩后,余归晚立刻叫住了前面带路的小侍女,她停下脚步,眉梢轻拧,“为何是你来叫我,红缨呢?”
“余小姐说的可是宋夫人身边的侍女?她去给宋夫人要醒酒汤了,所以派奴婢来唤您。”见她停下,小侍女只好也拐了回来,说话时脑袋垂的低低的,叫人看不见表情。
“带路吧。”想起顾柔嘉走时只带了红缨一人,这样的回答倒也说得过去,余归晚放下疑心,跟上了小侍女的脚步。
一路上七绕八绕的,竟来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前,这院子似是空了许久没住人的,连个看守没有,见此情况,余归晚当即停下,转身便要往回走,“你这丫头居心不良,竟敢带我来这种偏僻的地方,既知晓我姓甚名谁,还敢诓我来这种地方,可见是活腻了。”
小侍女见状,赶忙上前拦住了她,“余小姐可是冤枉奴婢了,奴婢就是看守这院子的下人呀!”小侍女说着,眼珠转的飞快,转眼的功夫竟就想出了对策,“是宋夫人吃了酒来到此处,醉的厉害,实在走不动了,才派我来找您的。”
余归晚停下,半信半疑的看了眼身后的院子,这行事风格,确实像顾柔嘉能干出来的事儿。
“哎哟,奴婢怎么敢骗您呢,宋夫人都嗷嗷吐两回了,您赶紧去看看吧。”见她停下,小侍女又下了剂‘猛药’。
在回去叫柳玉和先进去瞧顾柔嘉之间,余归晚选择了后者。
进到屋中后,陈旧的味道立刻涌入了余归晚的鼻腔,她掩住口鼻,随即意识到了不好,当即转身,却发现房门已经叫人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