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宁家,蓝子桁尚还在梦中,便被余欢那厮一脚踹翻了房门。
“别睡了别睡了!少主要回来了!!”余欢捏着信,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滚出去!”蓝子桁翻了个身,不耐的将头埋进了被子里,他一桩生意耗了半个月,昨日夜里才回府,刚睡下两个时辰不到,这人便闯了进来作死!
余欢见状,勾人的凤眼微微一转,放轻脚步退了出去,蓝子桁虽然闭着眼,但却时刻注意着房内的动静,半晌不见声响,虽然惊讶余欢这次为什么这么听话,但因为身心俱疲的原因,很快便又睡了过去,然而……
哗啦——
一整盆冷水浇下,蓝子桁瞬间从床上跳了下来,当看到拎着木盆想溜的罪魁祸首后,一把抽出了挂在床头的剑,边追边骂。
“余欢——你个挨千刀的!老子非得剁了你!!”
“你给我站住——”
余欢边跑着还不忘回头挑衅,他扬起手中的木桶,脚尖一点,跃上了房檐,“喔唷喔唷,我看你这精神头挺好的,睡什么睡,也不怕睡死过去!”
“我今天非教训教训你,给我站住!”蓝子桁眼睛一眯,闪身追了过去,大病初愈的余欢显然忘了,蓝子桁是打不过他,但蓝子桁的轻功是数一数二的好啊。
一炷香后,余欢靠在了死胡同的墙上,讪讪讨饶,“哥,好哥哥,咱有话慢慢说,别动啊——”
险险避过那人砍来的一剑后,余欢连忙递上了手中的信,“别动手别动手!你不是一直想见顾五小姐吗?来了!她来了!”
蓝子桁一剑攮到他脖子边,半信半疑的接过了信,“你要是再敢骗我……”
“我就跑!”
趁他看信的功夫,余欢身形一纵,跳上了墙头,闪身便没了踪影,气的蓝子桁吐血三升,一怒之下封了他的小金库。
……
就在顾柔嘉坐船快坐吐的时候,终于在临近姑苏的一处码头看到了陆地,但心中并未因此感到有多开心,前往姑苏,水路无疑是最快的,但因为涝灾的缘故,他们不得不在此下船。
在城中的客栈休整了一日后,马车和骑马之间,顾柔嘉果断选择了骑马,于是,原本计划半个月的路程,硬生生缩短了一半。
因为消息没递出去,所以蓝子桁等人并不知道他们已经抵达姑苏的消息,所以当他们回到宁家时,余欢正死皮赖脸的抱着蓝子桁的大腿要钱。
“这二两银子,我喝酒都不够,不行不行,再加一点……”
“滚——”
“你要是不给我,我就把你的裤子拽下来,让你丢人!”
“拽下来又如何,这里都是兄弟,有什么好丢脸的。”蓝子桁不以为意。
“这是你逼我的!!”余欢一咬牙,伸手拽掉了蓝子桁的裤子……
蓝子桁眯眼轻叹:“不穿裤子确实凉爽~”
“啊——”
随着一声尖叫传来,蓝子桁迷茫的挠了挠脖子,“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看着门口的宁观棋一行,余欢悄然无息的松开了手上的裤子,然后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逃离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