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小怪干什么?”看守一边嚼着花生米一边往里走,白眼几乎翻上天,大惊小怪,死人多正常啊,城主府每日里不死他八九十个的,还叫城主府吗?
“这个人家里养的狗都是带金项圈的。”
“贫道刚好会医术哦。”
两句话,清远不光大摇大摆的出了地牢,甚至还一边拖着宛如死狗般的孟翊,一边兵不见血的打到了阿耶弥曌面前。
“前世因,今生果,既是孽缘,到了如今,也该结了。”清远说完,从指尖弹出了一枚银珠,直直打到了阿耶弥曌身上的某个穴道。
孟翊是被拖到寒狱的时候冻醒的,他睁开眼,刚想骂两声什么时,转眸便看到了一旁面色惨白,瘦骨嶙峋的宋屿,当即红了眼睛。
“操他娘的!谁干的!小爷我非把他剁了不可!!”
“宋屿!你给老子起来!起来——”
“宋屿!!你若是敢死,我…我便年年去刨你的坟!!”
“还把你未婚妻娶了。”
“你敢……”
随着虚弱的声音响起,宋屿缓缓睁开了眼睛,冻到发乌的嘴唇,竟是他脸上唯一的颜色。
见他醒来,孟翊抬手推开蹲在宋屿面前在自己身上找丹药的清远,一把将地上的人扛到了肩上,嘴里碎碎念的骂个不停,“好一个北川,好一个丰安郡,去他娘的至宝,明日,老子一定亲自上阵,率我大夏铁骑将此处踏平!!”
“至宝?”宋屿即便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听到这两个字后还是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阳光照在身上的那一刻,宋屿浑身抖了一下,他闭上因为长期处于暗处而无法直视强光的眼睛,轻轻叹了一声。
“臭道士,你不是会医术吗?快给他看看!”将人放到酒楼的床榻上后,孟翊揪住了身后的青年。
“他被喂了散功丹,寒气侵入经脉,又被关在寒狱了这么多时日,已是药石无医。”清远摇了摇头,清澈不染世俗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惋惜。
孟翊身形一僵,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他的眼睛,“你说什么?”
“保他性命可以,但他此生再无法提剑了。”清远说完,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将里面的丹药倒在手心,喂到了宋屿嘴边。
宋屿眸中黯淡,却更像是接受了这一结果般,张嘴吞下了丹药,其实他早已痛的没有知觉了,现下觉得,能活着,便是好的。
至少他还可以活着回京,迎她进门。
“我去杀了她!”孟翊捏紧拳头,心中生出了一股从未像这般强烈的杀意。
清远见状,伸手拦住了他,只不过不是为了阿耶弥曌之事,而是解下腰间的莹润玉石,递到了他面前。
“贫道掐指一算,你我尚有一丝机缘未解,便将此玉为信物,以待来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