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妈妈笑笑。

沈星茶知道要不到答案，又换了一个问题：“你所说的雨露均沾这是…要我杀那些人？”

“你之前没动手的其中一个原因不就是想留着他们推动海市蜃楼的失控吗？如今你可以自己动手，还留着他们做什么。”

鸨妈妈很清楚沈星茶的顾忌。

“至于你那个死敌那边，我想他应该也不会出手阻你，毕竟他也想海市蜃楼尽快失控，而且比起那些人你显然杀伤力更大。”

“……”

这话说得沈星茶不怎么爱听，虽然她明白这是鸨妈妈在夸她，但真心没get到好听的字眼。

“他阻我倒不会阻我，但是我若一手推动海市蜃楼的失控，我怕到时候力量消耗得差不多了，他会阴我！”

甭说，这还真是白允能干出来的事。

鸨妈妈：“…可说自己动手推动失控不是你提出来的吗？”

沈星茶摸了摸鼻子，是她提出来的没错。但是那些人精得要死，她若动手他们准得跑回白允身边去寻求庇护，到时候她杀个毛线？

“姑娘你这么聪明，总会有法子的，所以我们很好看你哦~”鸨妈妈夸奖着，但话外‘你看着办吧’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沈星茶斟酌了一番，说：“我杀那些人也不是可以，不过你们需要和我打配合。”

“哦？”鸨妈妈很感兴趣。

沈星茶：“你也知道的那群人比较针对我，几乎是我到哪他们就杀到哪，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做一个局。”

鸨妈妈洗耳恭听：“什么局？”

“我找个机会带他们多走几个楼，然后假装隐忍到了极致，到时你就让个怪物过来激怒我，我借着打怪物的名头顺带给他们灭了。”

杀人这事直接动手会惹人话柄，虽然沈星茶也不在乎那些。但碍于白允在，她总得做做样子，到时就算知道她是故意的又能怎么样？

鸨妈妈闻言，点点头：“这个可以有。到时我让同伴们故意拦着点儿，你最好一次性把那些人都杀了，免得费事。”

“我大概还需要杀多少才能让你们挣脱束缚？”沈星茶突然说。海市蜃楼的怪太多了，让她都杀了，她可做不到。

鸨妈妈晃着竖起的两根手指：“至少要杀两条街，一天的时间你能做到吗？”

“可以，但我需要求证，不管我怎么杀，你们确定都不会消失？”沈星茶可不缺大杀器，她身上的每一件仙宝都很恐怖的。

“…只要你别把海市蜃楼这个大楼毁了，那就没事。”

“这倒不会。”

沈星茶自问，这个她可能做不到。

她耳朵微微一动听见楼下又传来了厮杀声，侧过头，她便与鸨妈妈对上了视线，“那…现在开始？”

“都行，你若确定今天动手，那我就布置下去。”鸨妈妈抬抬下巴，说：“你往第二、第三条街的楼走去。”

“需要时间做准备吗？”沈星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