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醨不知锦瑟所想,面上现出憧憬来:“极好,只是有一样儿,咱们还要生七八个孩子,做生意就不必了,闲暇时,咱们就带着孩子们四处走走,赏风光看人情……”
“王爷!”锦瑟抬手捂住萧子醨的嘴。
怎么说到生孩子上头去了?还七八个那么多?
闹过一阵,锦瑟净了手烹茶,与萧子醨一人一盏对饮,也是另一样的宁和心境。
虽然也要赶路,但这段时间没有旁人在,只有萧子醨与锦瑟随心相处,倒让锦瑟生出了几分不舍来。
待回到京城,就又要面对不喜她的太后,还有郑敏箬,隐隐约约的,锦瑟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好似还要生出什么事来。
锦瑟被掳出京城时还是初秋,经此一番回到京城,已经是寒意森森的冬日。
锦瑟穿着上好的丝袄,外面裹着狐裘,身上觉不出冷来,露出来的脸颊却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寒意。
站在樨合院的门口,锦瑟停住脚步,竟有些久别归来的恍惚。
芸香带人候着,看见锦瑟时眼圈儿通红,就是文昊,都别过头去擦了擦眼角。
大家将锦瑟迎进屋子里去,自是一番问候诉说。
萧子醨把锦瑟送回王府,马不停蹄地去了皇宫,他离开这么久,还不知皇帝急成了什么样子。
乍一见到皇帝,萧子醨吃了一惊。
皇帝眼窝深陷,苍白羸弱的面皮下隐隐透出青黑,竟是一副日夜不眠的模样。
“阿醨,你终于回来了!”皇帝紧紧地托着萧子醨双臂,生怕一个松手就会把人放跑了似的。
“陛下,你,你还好吧?”萧子醨惊疑不定,只觉得皇帝的样子愈发地不对了。
如若皇帝真的病了,怎么精神如此亢奋,还在御书房里与臣子议事?搁在从前,皇帝是最厌恶与臣子们打交道的,且撇开皇帝的喜恶不说,就是太后,也绝不会让染病的皇帝如此辛劳。
萧子醨想着,目光经过一旁默立的宫人,缓缓转向底下几位眼观鼻鼻观心的朝臣。
待被皇帝拉着去了慈和宫见到太后,萧子醨发现,就连太后对皇帝的异样都是习惯了的样子。
太后平和道:“阿醨辛苦了,既然事情都了了,你就好生地歇几天。”
经过郑国公一事,太后苍老了许多,虽精神还好,但往常见到萧子醨时的热切不见了。
萧子醨早就把关于郑栗的事情传了消息回来,太后这般态度,也是在萧子醨意料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