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行人重又进了城,在一家医馆给叶西风和姚绣荷看了伤,姚绣荷只是轻微的扭伤,叶西风的伤也不甚要紧,伤口不深,只是划破了皮肉看着有点吓人。
男女有别,叶西风治伤时是在另一间屋子里,锦瑟不得见,只能亲口问了问大夫,把应该注意的禁忌都记在了心里。
大夫见锦瑟模样土气,只以为锦瑟是叶西风的丫鬟,见叶西风待锦瑟十分的客气,好奇之下就多看了锦瑟几眼。
锦瑟不在意这些,姚绣荷却感觉很别扭,想到自己和锦瑟一样都是黑黄的肌肤,便始终拿手遮着脸颊。
到了叶西风的宅邸之后,焦二带着丫鬟仆从迎上来,见锦瑟跟在叶西风后头,焦二就愣了愣。
再看见叶西风衣裳上的血迹,焦二大呼小叫起来:“哎呀我的爷,您这是怎么弄的?要不要紧?这可了不得啊,小的这就叫人去请大夫!”
叶西风肃起脸瞪了瞪焦二,一个护卫便对焦二道:“没瞧见已经包扎好了!”
叶西风转身看锦瑟,脸上已是温和一片。
锦瑟与姚绣荷被安置进厢房,很快,就有丫鬟送来衣裳吃食,然后就是洗澡水。
锦瑟与姚绣荷都没了再易容的必要,就都洗掉草药恢复了原貌。
姚绣荷仔细地瞧了瞧锦瑟,笑道:“我虽然见过你,却没有认真看过你的模样,果然是好颜色,难怪一个个地都对你献殷勤!”
锦瑟低头不语,心中却极不自在。
她把姚绣荷当长辈,想不到姚绣荷却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再想起之前姚绣荷拿她挡剑,分明是不把她当做一回事,也不知姚绣荷是天生的冷心冷肠,还是被人生的不如意磨练得失了本性。
锦瑟想着,忽然开始担忧起来,她把姚绣荷带到萧子醨面前,是对是错?
锦瑟看向姚绣荷,道:“贵妃娘娘,你我也算是共同经历过生死,我心中有个疑问,想要娘娘一句真心话。”
见锦瑟忽然改了称呼,姚绣荷面上一怔,转而扬起头,嗤声道:“这是作甚?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锦瑟并不掩饰眉眼间的痛色,冷声问道:“贵妃娘娘,阿醨是你至亲骨血,你当真对他没有半点感情?假若娘娘不在乎阿醨,又何必答应与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