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因为没有找到干净的饭馆,一行人就买了些熟食在马车上对付着用了午饭,姚绣荷嫌那烧鸡太咸,喝了不少的茶水,走到半路上就叫停,叫锦瑟陪她去如厕。
队伍正好走在山路上,锦瑟就搀着姚绣荷走得远了些,寻了一处稍微茂密些的树林。
姚绣荷解决好,再由锦瑟搀着往回走。
锦瑟听见声响时并没有在意,以为是叶西风带着的随从护卫在走动。
姚绣荷拧着眉道:“真是没规矩,明知道咱们两个往这边走了,怎地还朝着这儿来?”
姚绣荷话落,锦瑟忽然脊背一寒。
也不是锦瑟发现了什么,而是一种直觉,叫锦瑟生出非常不好的预感。
锦瑟下意识转头去看,恰在这时,一只汗毛浓密的手掌朝着锦瑟的脸颊伸来,一把捂住锦瑟的嘴,将锦瑟从姚绣荷身边带离。
姚绣荷尖叫着,跌跌撞撞地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锦瑟的脑中嗡地一声,口中完全发不出声音来,只是下意识地拼着力气用双手往后抓挠,然而抓住她的人甚是魁梧粗壮,单用一只手就轻轻松松地箍住了她两只手腕。
“别动,不老实我就扭断你的脖子!”阴测测的声音在锦瑟耳边响起。
随着这声音,体臭味冲入锦瑟鼻腔,一阵头晕目眩中,锦瑟立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她竟是被挟持了。
锦瑟的一颗心咚咚跳着,因为身后那人毫不怜惜的绑束,眼前冒出了金星,使得她的视线也模糊了起来,就在这一片模糊中,姚绣荷踉踉跄跄的身影渐渐远了。
挟持锦瑟的人没有马上就走,反而朝着姚绣荷消失的方向慢慢走了几步。
这人一边走,一边瓮声瓮气地对同伴道:“你可瞅准了,是这个小娘们儿?”
“就是她,她爷们在乎她的紧,一会儿你就按咱俩商量好的说法要钱,他一定肯给。”
与这个魁梧的壮汉相反,另一人身材干瘦,相貌极其猥琐,说话时双手揣在袖子里,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锦瑟。
锦瑟的神智渐渐清明,惊惧的同时,不由得就是一阵泛呕。
这两个人都是浑身油腻脏污且散着恶臭,但与外表的肮脏相比,这瘦弱男的目光尤其让人觉得恶寒。
他看人时好比毒蛇吐芯,似乎眼里带着要剜人血肉的钩子,而在阴狠恶毒之中,还兼有着叫人肌肤生栗的色欲。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是姚绣荷跑回去送了信儿,叶西风带着人跑了过来。
瘦弱男的脸上现出兴奋,壮汉干脆大笑了几声:“兄弟,你说得对,咱们的财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