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诰命夫人可没几个,而有封号的,更是前所未有。如此殊荣,让那些贵妇们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她们的诰命,都是仰仗丈夫而来的。而岑巧兰的诰命,是来自于人家那个能干的闺女!
别看品级都一样,可这含义却大不同。
还有一事她们想不明白,乔筱筱是二品官,可为什么岑巧兰却成了一品诰命呢?
按理来说,岑巧兰顶天也就是二品诰命的啊。
皇上这是几个意思?难不成乔筱筱在她们不知道的时候,又升官了?
一品女大员?!
同样都是生女儿,为什么人家的女儿能当上一品大员,她们的女儿却只能在家弹琴作画?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越想越气,这些夫人们便想亲眼看一看,这岑巧兰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于是雪花般的帖子纷纷递到了县主府。
不,是郡主府。
上个月,乔筱筱的宅子翻新完工的时候,朝廷特意送了郡主府的牌匾过来。如今乔筱筱的宅子,可是名符其实的郡主府了。
岑巧兰收到那些帖子后,着实有些头大。
她并不擅长交际,对京城里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更是理不清楚,害怕自己说错话得罪人,给女儿招祸。
安夫人却道:“你且放心大胆的去便是,如今的你的身份摆在那儿,除了那些超品的王妃公爵夫人之外,没有人敢难为于你。便是丞相夫人和太傅夫人见了你,都得礼让三分。”
毕竟,有封号的一品诰命,和没有封号的一品诰命,可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的。
岑巧兰还是不太想去,安夫人劝道:“以后这种场合你避不开的,反正早晚都要参加,倒不如早一点接触。”
“放心大胆的去,我会陪着你,给你撑场子。”
有她这句话,岑巧兰就有了底气了。
岑巧兰在安夫人的鼓励下,开始正式进入了京城的社交圈。
乔筱筱则在江州城的水田里忙着插秧,累得腰都快要断了。
第一批秧苗,乔筱筱很是看重,插秧的时候,硬是挽起了裤腿跳进水田里,跟着那些哑人们一起学插秧。
别看插秧的动作简单又机械,等真的上手里,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秧苗插太深了,容易被淹过头而造成死苗。插得太浅,秧苗无法扎根,会被风吹得飘起来。
乔筱筱跟着学了好半天,才掌握住了要领。
在田里插了一天的秧苗,乔筱筱累得直不起腰,回到庄子上便趴在摇椅上,要死不活地念起了《悯农》。
香菱几个见她这个样子,个个都忍不住直笑。
“姑娘,让你不要去,你非不听,这下可知道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