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来客气地赞了一声:“有骨气。世弟今日登门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一定义不容辞。”
张淮书想了想道:“世兄,我今日来是有件事情想找世兄求证,关于古柳村的人命案,世兄可有插手?”
秦云来一头雾水:“古柳村人命案?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最近一直待在京城,今日才到杨柳县,本是准备休整两日再转去别的地方,这件事情我还未曾听说过。”
张淮书见他神色并不似作假,便道:“古柳村近日出了一桩人命案,有人状告我岳家,说是我岳家参与了此案。”
秦云来来了兴趣:“是谁告发的?这人跟我关系?”
张淮书点了点头:“大槐村的岑家,听闻岑家如今投靠在世兄手下,我岳家以为此案世兄插过手,不得已,我才厚着脸皮登门来求证。”
秦云来笑了笑:“岑远山?他如今确实在替我办事,不过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我都是刚刚听说,并不知这么一桩。而且世弟怕是有所不思,我可不是那等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并不会因为他如今在帮我做事,就随意插手衙门办案的事情。”
这话是在提醒张淮书不要把人想得太龌龊。
张淮书臊得脸都红了,“是淮书狭隘了。”
秦云来也没什么跟他继续谈下去的心情,“张世弟,衙门办案向来讲究证据,如果事情跟你岳家没有关系,那么身正不怕影子斜,配合衙门查办就是。不过如果你若是希望我帮忙去衙门那边打点一下的话,我……”
张淮书连忙说道:“多谢世兄好意,不必了,我岳家和这个案子没有半分关系,不怕查。”
人家方才就已经把话说成那样了,他怎好意思让秦云来去衙门那边打点?
他便是不要脸面了,也得想想他的父亲。
张淮书站起身来施了一礼:“世兄,时候不早了,我便不再多扰,告辞。”
秦云来客气地道:“张世弟,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只管来云来楼找我便是,我不在,找秦掌柜也是一样。你我两家曾是世交,能帮忙的地方,我绝不推辞。”
张淮书笑了笑,谢过他的好意思之后,便告辞离开。
从云来楼出来之后,张淮书在街上站了好一会儿,才把心头那口郁气吐了出来。
曾经,他们张家和秦家是世交,父亲官拜二品,虽然家世根基比不上秦家,可也能跟秦家平起平坐。
可如今……
想到方才秦云来那如同施舍一般的语气,他心里便无比的难受。
他一定会重回京城,为父亲翻案,重振张家门楣!
回到马车上,乔玉娇问道:“可问清楚了,是秦东家插手了吗?”
张淮书摇了摇头:“秦东家说没有。”
乔玉娇咬了咬唇:“那除了这些,你还和秦东家聊了什么?可有告诉秦东家乔筱筱的事情?”
张淮书摇头:“秦东家说了,他并不知道此事,我如何好再提乔筱筱?玉娇,这件事情跟秦东家无关,只要配合衙门调查,查明乔家和张寡妇的死没有关系就好了。”
他进去这么半天,就问了这么点东西?
乔玉娇攥了攥拳头,忍下心里的不悦,朝张淮书笑了笑:“只要没有其他人插手就好,淮书,我好饿好累,咱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