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筱筱据实回答:“回大人,确有此事,不止是嫌隙这么简单。张氏曾经听信谗言,花银子从乔家把我买走,准备给她的儿子张二狗配阴亲。若不是我提前防备,或许此刻民女已经是黄土一抷了。”
县令一听,没想到这还有案中案,顿时皱起了眉头:“你且把这件事情细细说一遍。”
乔筱筱组织好语言,把那天的事情仔细地说了一遍,“当晚若不是有陆大人出面帮民女的母亲写了和离书,民女和舅舅自是要将张氏以及乔老太太送来衙门,请大人替民女作主的。”
“另外,这个案子也是民女察觉到蹊跷,拜托舅舅前来衙门报案的。张氏当时虽是一时糊涂听了谗言险些害了我性命,但是事后她诚心给民女道了歉,并且女主也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所以那件事情便揭了过去。”
“但是前些日子,民女在县城里遇到了神色慌张的张氏,她拉着民女让民女救她。民女并不太惹祸上身,于是便和舅母将她带到了衙门口寻求庇护,再之后的事情民女便不知了。再听到消息时,张氏已经不在人世了。”
县令一听这话,便问道:“她可有说是何人要害她?”
乔筱筱道:“张氏当时告诉民女,她找乔玉娇敲诈一百两银子,而乔玉娇将此事告诉给了三个和张氏来往密切的男人。当时她拦住民女救助时,那三个男人便一直紧跟着她。而这三个男人,正是之前帮助张氏想要活埋民女的那几人。大人可以让当日在衙门口职守的几位衙差,他们应该会有些印象。”
县令问清了时间,便让当日在衙门口守门的几个衙役过来问话。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月余,但衙役们对张寡妇却是十分有印象。
因为那天张寡妇在衙门口坐了大半天,直到衙役都觉得不对劲上前询问她,那三个姘头害怕张寡妇把事情捅出去,吓得赶紧溜了,张寡妇才得以脱身。
县令问道:“张氏可有告诉你,她为何要敲诈乔玉娇?”
乔筱筱道:“具体的事情张氏并没有细说,但似乎是和张氏的儿子张二狗有关。乔玉娇若是在堂上并未交代她和张寡妇之间的这件事情,那民女便可以合理怀疑此案和乔玉娇有重大的关系。”
县令闭着眼睛思量了半晌,然后拿起惊堂木拍了拍。
“此事本官需得派人再去查证,乔筱筱,在案子查明之前,你不得离开杨柳县,必须随叫随到。退堂。”
乔筱筱应下,从地上爬起来,和岑远山准备离开。
刚从衙门走出来,就见角落里有个在冲着他们招手。
两人等围观的百姓离开之后,才朝那人走去,“李师爷,可是有什么事情?”
招手这人,是县令身边的李师爷。
“二位,大人请二位到后院相见。”
乔筱筱和岑远山对视一眼,便跟着李师爷绕到了衙门后院。
县令已经等在了那里。
“草民岑远山,民女乔筱筱,见过吴大人。”
吴县令朝他们摆摆手,让他们起身,直接了当地说道:“这个案子只怕是不会有结果了,乔家那边查不出什么问题来,那乔玉娇前几日便已经把她和张氏之间的事情说了,而且供词里没有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