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乔筱筱手段如此了得,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这些人的拿捏在了手里。
乔筱筱不屑地扯了扯嘴角,“直接杀了你,未免也太便宜你了。你这些年在庄子上作威作福,欺压佃户,诓瞒主子,背地里还不知道干了多少勾当,不把你的老底扒清楚之前,你想死都难。”
王福咬着牙瞪着乔筱筱,从鼻子里发现两声哼笑,然后张嘴就要咬舌自尽。
刘三刀行走江湖多年,在他眼下耍这种把戏,就跟闹着玩儿似的。只见他上前伸手往王福的下巴上一捏,就把对方的下巴给卸了。
乔筱筱笑着道:“刘老板,其实咬断舌头并不致命,顶多就是流些血,受些疼罢了。”
刘三刀有些意外:“真的吗?倒还是头一回听说。”
乔筱筱指了指王福,“不若你把他下巴接上,让他当场验证给你看?”
刘三刀觉得可行,于是又伸手掰了王福的下巴一下。
随着一声“咔叭”,王福的下巴又合上了。
刘三刀居高临下地道:“咬一个我瞅瞅。”
旁边的佃户们也个个好奇地瞪着眼睛看着他,想看看咬舌是不是真的能自尽。
王福的一张老脸胀成了猪肝色,感觉白天那十个耳光的羞辱,也不及眼前这种情况。
乔筱筱冷笑一声:“既然舍不得死,那咱们就开始吧。”
说着,她转头看向前来帮忙抓王福的佃户们,“各位,我是这个庄子的新东家,我姓乔,是咱们杨柳县土生土长的姑娘。从今天起,我就正式接手这个庄子,往后,大家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来找我。”
这些受了王福欺压十几年的佃户们一下就激动了,有几个年轻些的,立刻就站出来揭发王福这些年在庄子上的所作所为。
有了他们几个带头,其他佃户们也跟着纷纷细数起王福作的孽。
乔筱筱越听脸色越加严肃。
这个王福还真是胆大包天,在当在庄子管事的这十几年里,不但将每年的产出三分之一据为己有,更是以次充好,每年运往京城的那些东西,都是被他调换过的。
而这些东西换来的银子,自然全都落进了他的腰包里。
至于其他打骂佃户,剥削佃户的事情,更是家常便饭。
曾经有佃户不愿意租住这庄子里的田地,王福带着人把那佃户家打砸了个彻底,还放出话去,让周边的那些庄子管事不许佃地给这家佃户。
佃户们本就是靠佃租田地种粮过日子,他将别人的生路堵了个严实,最后逼得那一家子上吊的上吊,投井的投井,一家六七口人,最后只剩下三个孩子,也让王福使了手段给卖掉了。至于卖到了哪儿,佃户们也不知道。
就是因为有着这一桩事儿,所以庄子里的佃户们谁也不敢闹。
不闹,虽然日子过得苦些,粮食不太够吃,至少能活命。
闹?之前那家佃户便是例子!
乔筱筱听完之后,忍不住一边说了三个好,“王福,你可真是好大的狗胆!”
正在这时,夏月走了出来,“姑娘,那几个人把他们知道的东西都招了,这王福的老底比咱们想象的还要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