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淮书被赵氏的矛头对准,一时之间不知要如何作答。
这件事情里,他也有重要的责任。
可他却没办法言语。
见乔玉娇躺在地上,张淮书一言不发上前想把她抱起来。
赵氏挥舞着手阻拦他:“你别碰我女儿!”
张母则上前拉住他,“淮书,咱们回家,这门亲事我需要好生思量一下。”
张淮书推开张母的手,转头看着赵氏,十分郑重地说道:“伯母,玉娇所遭受的一切,我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这件事情,我会和玉娇同进退。不管你们长辈怎么想,我和玉娇既已定亲,就一定会正式结为夫妻。我张淮书绝不做那等背信弃义的小人,我也相信玉娇的人品和品行。”
“玉娇受了伤,地上凉,先让我把她抱回房吧。”
赵氏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于是又放声哭了起来:“玉娇,我的玉娇,我苦命的女儿啊。”
但她却并不再阻止张淮书的靠近,任由他把乔玉娇抱起来往屋子里走。
张母有些着急,“淮书,你可别犯糊涂!”
张淮书转过头看着她,“娘,玉娇和我虽然还没成亲,可我早就认定了她是我的妻子。她如今遇着了麻烦,我定不会扔下她不管。我会和玉娇一起面对这次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说完,张淮书抱着乔玉娇进了屋。
赵氏赶紧跟在后面。
乔富年也在此时带着郎中赶了来,见院子里这么多人,便道:“麻烦大家让让路,不要挡在这里。”
村里人都往边上稍了稍,却没人离开。
郎中被领进了乔玉娇的房间里,当看到乔玉娇额头上伤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伤成这样?”
赵氏捂着脸痛哭:“这傻孩子受了打击,一时想不开,便撞了墙。郎中,求你一定要保住她的性命,只要能保住她的性命,花多少银子都行。”
郎中道:“我定会尽力,但也得看病人能不能扛得过去。这样的伤,不太好说啊。”
郎中很是费了番功夫给乔玉娇包扎,又急忙开了几副药让乔家人去抓。
送郎中出门时,乔富年故意在众人面前问道:“郎中,我家玉娇的伤有多大希望能治好?”
郎中摇了摇头:“唉,不好说,伤得太狠了,这要是再撞得重点,只怕当场就没命了。我现在也只能尽力而为,至于她能不能闯过这一关,我也没办法保证。不过咱们杨柳县离着京城不远,你们要是现在去京城请郎中回来,兴许希望能大些。”
乔富年忙吸了吸鼻子,“好,我这就想办法去京城请郎中,在京城的郎中到来之前,还得麻烦您多跑几趟。”
郎中点点头:“令媛现在不便移动,你们一定要多用心些,千万要注意,今明两天是关键,若是能熬过去,活下来的希望就很大。”
乔富年红着眼睛点头,“我都记下了,劳烦郎中了。”
村人把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一个个都在心里想着,乔玉娇这次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张母也还没走,把郎中的话也听了个仔细,她心里越发的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乔玉娇一心寻死?
想到张淮书去了趟书院之后,回来就跟掉了魂儿一般,于是张母便抬脚去了县里。
乔富年注意到了张母的去向,但并不在意。
反正只要张淮书当众表了态会娶乔玉娇,那么这事儿就不会有变数,乔家的名声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