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巧兰作为乔筱筱的母亲,代乔筱筱接下圣旨和赏赐。
接赏的时候,她手都在哆嗦,险些都接不住赏赐。
宫人笑着扶了一把,“岑娘子不必如此拘谨,这些都是乔姑娘挣来的荣耀,你当高兴才是。”
即便如此,岑巧兰还是紧张得都快晕过去了,岑远山急忙上前,把那十匹锦缎给接了过去。
眼见着岑巧兰他们将赏赐请进了铺子里,吴县令忙上前对那宫人说道:“公公,一路劳累,下官与岑家略备薄酒,还请移步云来楼用些饭菜。”
那宫人却道:“不急,皇上听闻乔姑娘的铺子十分别致,特意吩咐杂家要仔细看一看,回宫之后好说与皇上听。”
吴县令在心里大呼乔筱筱好命,有了赏赐不说,这铺子还被皇上给夸了,将来这云裳阁的生意想不好都难。
于是连忙对岑巧兰使眼色。
岑巧兰赶紧道:“公公里面请。”
宫人笑着抬脚进了云裳阁。
本来这位来传旨的宫人并未对这铺子抱多大的好奇,毕竟这听景不如看景,有些传说神乎其神的东西,其实真实模样也就那样。
可当他踏进云裳阁时,就知道自己的想法错了。
云裳阁内部的模样,确实让人惊叹,虽然这铺子里的东西并不名贵,但每一处都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的。
风雅,别致,独具品味,令人见之难忘。
宫人将整个铺子都看过一遍之后,下了这几个结语。
而乔筱筱题在牌匾上的那句诗,更是被宫人一字不差地记了下来,回京之后便送到了皇帝的案头。
看过铺子后,宫人自是把铺子夸了一通,接着主被县令带去了云来楼,岑远山也跟着前去作陪。
岑巧兰和刘惜春是女眷,自然不必前往。
一直忙到下午,才把传旨的宫人送走。
岑远山回来之后,累得往椅子上一坐,半天不想动弹,“这一整天,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哪一句话说错了,哪里礼数不周到,让贵人心里不悦,这一天下来,竟是比扛麻袋还累得慌。”
岑巧兰颇有同感地点头,她何尝不是全身都高度戒备,等宫人们走了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腿都是软的,半天都使不上劲儿。
刘惜春抹了抹脸,“以前还总觉得自己算是有见识的了,今天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
岑巧兰看着被妥善保管着的圣旨和赏赐,脸上露出无比自豪的神情来,“筱筱这孩子可真是能折腾,我做梦都想不到,这辈子竟然还能得到皇上的赏赐。”
岑远山咂了咂嘴道:“我就知道筱筱这丫头不一般,那孩子打小就是个主意正的,皇上的这点赏赐算什么,我总觉得那丫头将来要光宗耀祖。”
刘惜春笑着道:“啥叫将来要光宗耀祖,她现在不就已经做到了?咱们岑家往上数十辈,也找不出一个像她这般有出息的。男子都没有,更别说女子了。”
岑巧兰有点遗憾地道,“早知道当初就让筱筱改姓了,这样圣旨上写的也是岑氏筱筱,而不是乔氏了。好好的大事事,沾个乔字,总觉得不够美。”
岑远山两口子也有这么个感觉,不过也没往心里去。反正不管筱筱姓啥,那都是他们岑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