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惜春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下三个妓子,然后凭一己之力,把那三个给岑远山送妓子的东家给弄得结结实实的丢了回人。
满临江城,打这日起,就没有不知道‘岑夫人’事迹的人。
伴随着刘惜春悍名远播的同时,是岑远山惧内的笑谈。
谁人不知岑远山的夫人是个极为厉害的妒妇,而岑爷被打得鼻青脸肿,半声都不敢吭?
不过有人稍加打听,便也知道这对夫妻的过往。
当年岑远山穷得饭都吃不饱时,是刘惜春毫不嫌弃地下嫁给他,陪着他吃了好些年的苦。
岑远山也聪明,立刻就放话,说他在佛前发过誓,这辈子就只守着刘惜春一个人过,有违此誓,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这誓言一经传出去,临江城里的男人,不少都私下笑话岑远山没种,怕女人怕到这个份上,不就一个糟糠妻,他发达之后没把她给休了,她就该偷笑了,竟然还敢那样打男人的脸面。这种事情放他们身上,绝对立刻就把那泼妇给休了。
凭岑远山如今的身家和背景,大家闺秀娶不着,但随便娶个小家碧玉那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毕竟人家外甥女是县主,未来的婆家是永安侯府。
当然,也有一些男人觉得岑远山此举,才是真正的大男人。不过,有这种想法的人毕竟是少数。
但临江城的女人们则无不羡慕刘惜春的!
看多了男人有钱就变坏的戏码之后,再看岑远山如此忠心不二,怎能不叫人羡慕刘惜春呢?嫁人如此,妇复何求。
到了第二天,岑远山才顶着一脸青紫,特意张罗了一桌席面,略备了几份薄礼,把那三人请来。
真的只是薄礼,甚至略显寒酸。
岑远山当着那几人的面,不好意思地笑笑:“媳妇儿管得严,往后怕是不能再跟各位兄弟把酒言欢了。我那女人被我惯坏了,行事有些鲁莽,还请大家多担待。”
担待的另一个说法,那就是忍着!
那几人听懂了岑远山的话之后,越发觉得这人是窝囊的没边。
忍不住给他洗脑:“岑爷可真是爱妻如命啊,这份胸怀,我等佩服。只是你这样一味地纵容着她,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女人啊,不能宠得太过,不然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咱们男人在外面行走,这逢场作戏的事情少不了,她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容不下,你将来还能有什么进益?”
“听哥哥几个的话,往家里抬几个女人,哪怕你不受用,也得让她知道啥叫夫为妻纲!”
岑远山赶紧摆手,“可不能了,说来也不怕哥哥们笑话,我这人吧,在女色一事上真没多大的想法。再加上我姐对这事儿也很反感,连带着县主也不高兴。所以我也就彻底绝了那心思,往后就守着我那婆娘,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几人听他把县主都给搬了出来,自然就不好再说要给他塞女人的事了。
这一顿酒之后,岑远山便开始疏远起几人来。
刘惜春则风风火火地给那小院来了个改头换面,那买下大半年的小院,在有了女主人的操持后,逐渐有了家的模样。
这边刘惜春在临江城迅速地站稳了脚跟,另一边,乔筱筱则带着岑巧兰和岑晴姐弟进了京,安夫人和安欣自然也一起返京。
进京第一件事,便是给岑靖处理上学的事情。
安夫人人面广泛,很快就将这件事情给办好了,把岑靖安插进了国子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