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管家一脸的为难,“少爷,老奴已经派人去过了,但……”
邵氏医馆那边根本不乐意搭理陆府的人。
陆清阳有些生气,“他们邵氏医馆什么意思?落井下石吗?我今天倒要看看,他们到底哪来的底气拒诊!我陆家虽然降了爵,但也不是他们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陆管家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派去的小厮只说邵氏医院不肯出诊,并没有说是因为什么原因。
于是陆清阳亲自跑了一趟邵氏医馆。
他刚到医馆,就大声说道:“来个郎中,家父家母病了,需要你们出诊。”
此时医馆里有些忙,几个郎中都有病人,但他一吆喝,还是引起了郎中们的注意。
几个郎中扭头一看是他,然后一脸晦气地把头扭了回去,继续忙自己的。
医馆里的伙计也当作没看到他一般,自顾自地忙着手头的事情,几个负责接引病患的伙计甚至从他身边绕过去,也都把他当空气。
陆清阳从小到大,还没有被人如此忽视过。
最近两年,陆清阳一直生活在陆清焰的阴影下,故而心思有些敏感,虽然表面上还是挺阳光,但内心深处最不能接受别人看不起他。
在陆家刚刚被降爵的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下意识地觉得邵氏医馆就是因为陆家被降爵,所以故意刁难他。
于是陆清阳怒了,他昂首挺胸地站在大堂里,怒喝一声:“你们邵氏医馆不是自诩不论王公贵胄,还是贩夫走卒都一视同仁吗?为何不肯去我陆家出诊!怎么,这是看我们陆家一时势微,所以就想来踩一脚吗?真没看出来,你们邵氏医馆竟是这样一群落井下石的小人!”
郎中们皆都面露不屑,但都懒得理他,随便他怎么说。
陆清阳见这些人竟然还不理会自己,于是恼羞成怒,冲到柜台前,将柜台上伙计们配到一半的药,全部扫到了地上。
“既然你们如此龌龊,那就谁的病都不许看!你们这样的腌臜地方,能看得好什么病!”
本来邵氏医馆的人只想冷着他,毕竟这么多病人都在,可没想到他竟然突然这般举动,着实让人生气。
正当医馆里的人想要出头的时候,突然有病人站了出来。
“你这人怎么回事?你凭啥在这里撒泼?”
“你只知道责怪邵氏医馆不肯去你陆家出诊,怎么不知道回去问问你那父母干了什么好事!”
“佑宁县主是邵老郎中的关门弟子,是小邵郎中的师妹,你们家把人欺负成那样,还敢来上门来找茬?真就以为你们陆家无法无天了?”
“敢在这个时候请邵氏医馆的郎中去出诊,就不怕郎中们趁机给佑宁县主报仇?”
“别瞎说!邵氏医馆的郎中才不屑做这种事!他们陆家做事不讲究做人不地道,邵氏医馆可不会跟他们一样。”
“要我说,邵氏医馆不去你们陆家出诊是对的,就陆夫人的歹毒心思,保不齐等人家治好了你们家的病,你们再反咬一口,说邵氏医馆的郎中害了你们。毕竟你们陆家连皇命都敢违抗,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呢?”
陆清阳是真的不知道乔筱筱和邵氏医馆的关系。
毕竟在这之前,乔筱筱对他而言就是个陌生人,陆清焰被赐婚的时候,他也没在京城,所以对未来嫂子的事情,他知之甚少,只知道是个民间县主。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乔筱筱和邵氏医馆是一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