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耳根的红褪去,心头漫上冷意。
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柔:“怎么?难道只允许他叫你阿南,不允许我叫你?”
南栀沉浸在对沈逐北的思念中,没有听出沈砚语气里面的危险。
她吸了吸鼻子,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你想要叫我阿南,就叫吧。这样提醒我沈逐北的存在。”
她和沈砚初六就结婚。
要是沈逐北真得重生的话,也在淮安县,肯定会在初六那天找她!
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
沈砚咬紧了牙根,没再说话。
夜风来袭,南栀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沈砚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南栀的身上。
外套上还带着沈砚的体温,就像是被他抱住了似的。
粗神经的南栀,终于意识到了不妥:“沈砚,我不冷。还是你穿吧!”
沈砚里头只穿着白色衬衫,衬衫的下摆收进腰里。
夜风吹来,衬衫几乎是紧贴在他的身上,隐隐露出的肌肉线条,充满男性荷尔蒙。
南栀莫名臊了一下,视线定格在沈砚的脖子以上。
“你穿着吧,别逞强。不然你感冒的话,怎么在七天内挣到六千块钱?那你可就输了我们的赌局了。”沈砚去推摩托车。
短暂浮起的羞臊,就这么消失了。
好奇心又冒了出来,“沈砚,你这是希望我赢了赌局是么?”
沈砚蹬着了摩托车,“是。”
南栀更加不懂了,“你希望我赢了赌局,又为啥要跟我打赌?这样完全没有意义呀。没有这个赌的话,你还是会当我的上门女婿。”
沈砚深深地看了南栀一眼,这个所谓的赌局,其实就是为了约束他自己!
至少在这七天内,不要在她提到沈逐北的时候,做出什么事情出来,吓到她。
他没回答她,只是道:“现在已经很晚了,路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家。”
……
从叶明辉和张所长的三言两语中,南栀知道南震东是淮安县的地头蛇。
今晚她让南卫军和他养的十几个混混全都折了,南震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是他想善罢甘休,南小溪也不允许啊。
南栀没有逞强,让沈砚送她回家。
到家之后,把她的屋子收拾了一下,让沈砚留宿。
南栀和苏月兰睡在一个屋子里,听苏月兰说,十一点左右南小溪家的动静特别大,又是哭又是嚎的,几乎半个村子都听到了,但是很快就安静下来。
南栀琢磨着不对劲儿。
南卫军可是张艳翠和王桂芬的宝贝疙瘩心头肉。
这婆媳俩怎么没有找她妈来闹?
事出反常必有妖!
于是,第二天清晨,南栀起床后,就让沈砚留在家里陪着苏月兰,她自己去找村支书开证明。
证明是为了去工商局办果汁厂的变更手续用的。
开好了证明之后,南栀又去找了村医赵大娘,让她帮忙找二十个年轻力壮的村妇,每人每天两块钱,把仓库的苹果拉到县城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