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自然没有对叶明辉说,她连两百块都拿不出来。
“我知道玻璃瓶厂在哪儿,我和我男人去就行。”
叶明辉看着南栀坐在沈砚的摩托车后座上,两人的相貌都非常好,看起来就像是金童玉女似的。
压下心里头莫名冒出的酸味儿,他说:“那你们俩去吧,我去找小卖部的老板,让他们傍晚就来拉货。”
沈砚载着南栀去玻璃瓶厂,快到玻璃瓶厂的时候,南栀对沈砚道:“你先停下来。”
沈砚停车,扭头问道:“有啥事儿?”
南栀从摩托车上下来,走进没人的小巷子里。
从裤兜里拿出了苏月兰的首饰盒子。
将金手镯和金戒指戴上后,又去戴金耳环,“我得伪装一下,不能让玻璃瓶厂厂长看出我没钱!”
这儿又没有镜子,南栀戴不上金耳环。
刚想要让沈砚把摩托车推过来,她用摩托车上的镜子照着戴耳环。
沈砚很自然地对南栀道:“我帮你。”
他帮她戴?
这不妥吧!
南栀还没有来得及拒绝,沈砚已经接过南栀手里的金耳环。
他弯下腰,温热的呼吸落在南栀的侧脸和耳畔。
粗糙的指腹捏住她小小的耳珠,将金耳环穿了过去。
南栀只觉得像是有着一股很细微的电流,从指腹上传来,电的她半边身子都麻了。
在沈砚要给她戴另外一边的时候,她大步就走向摩托车:“沈砚,我自己来就行了!”
南栀看着镜子里耳根泛红的自己,心脏狂跳,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是想沈逐北想疯了吧!
在沈砚靠近她的时候,竟然会让她想到了沈逐北!
沈砚看着南栀的脸颊泛红,他一笑,没有说话,只是刚刚摸过南栀耳垂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指腹上像是还残留着南栀皮肤的温热触感。
……
两人短暂的碰触,都在彼此的心中,投下了巨石。
沈砚骑着摩托车,载着南栀去玻璃瓶厂的时候,南栀很拘谨地坐在后车座上,没有像是之前那般再去抱沈砚的腰。
两人前后脚进入厂长的办公室,南栀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南小溪后,将不自在抛到脑后,笑了。
南小溪可真是阴魂不散啊!
南小溪看着南栀进入办公室,沈砚跟在她的身后。
她扎着高马尾,带着大金耳环,没有一点俗气,年轻娇嫩的脸明艳又英气,是那种女人都会喜欢的大气长相。
看着南栀变化这么大,南小溪恨极了。
她和南栀同时南家的孙女,却不同命。
明明都是命贱的女娃,只比她大半岁的南栀从小就被二叔当成宝贝疙瘩心头肉似的疼,在最困难的年月,二叔都能变着法子的让南栀吃好的,穿的好,让南栀长得越来越漂亮,个头比村里的一些男娃还高。
而她呢?上面有两个大哥,下面有两个弟弟。
八岁之前,夏天的时候,连件遮身子的衣服都没有!
偷偷地去吃一口大哥剩下的馒头,都被她妈往死里打!
甚至在九岁的时候,她妈都要把她卖了当童养媳!
二叔拦住她妈,虽然花钱让她吃穿,可在她的眼里,那都是南栀不吃不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