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脸上扎着玻璃碎片的南震东:“大哥,你了解到沈砚有多可怕了吧?他要是当南栀的上门女婿,咱们永远都得不到二叔的果园!”
南震东忍着剧痛,小心翼翼地将玻璃碎片拔下来,接过南小溪递过来的毛巾,用力地捂住脸,“当年这小子跟着他妈嫁到村里的时候,我就看出这小子是个狼崽子!当了几年兵,他更狠了!不过,我不能明着动他!他是退役军人,真要是在我手里出个什么事儿,我惹一身骚!”
南小溪也不想沈砚出事,毕竟她还想着勾搭沈砚,把南栀给踹了呢。
她说:“今天是第三天。只要咱们让南栀四天内挣不到一分钱,给村民发不了工资就行了!村民知道她没钱,自然就容不下她!那她还怎么和沈砚结婚?大哥,一分钱都能逼倒英雄汉呢,更何况南栀一个村姑?”
说到这儿,南小溪的语气有了些许的暧昧,“大哥,今天你也看到南栀的长相了。那脸,那腰,那腿都没得说。我和她一起洗过澡,除了脸晒得有些黑以外,通体雪白,皮肤细得一点毛孔都看不到。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找个美人儿吗?我看南栀就挺适合的。”
南震东听着南小溪的形容,心口又窜上了一股子燥热。
“何止是脸长得漂亮,小脾气也辣得很,好好儿得调教调教,肯定很合那位的胃口。要抱上那位的大腿,咱们一家的好日子都来了。”
南小溪扭头,看向越来越远的南栀家。
眼睛里冒出细细碎碎的笑意。
她听南震东提过那位,那可真是一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没有什么爱好,就喜欢美人。
在他手里的美人,就像是盛开的花儿一样,越美,凋谢得越快。
像是南栀那样的破鞋,就该被人这么作践成烂泥!
她说:“大哥,你就放心吧。后面的事儿交给我,我保证让南栀结不了婚,一分钱都挣不到,规规矩矩地去伺候那位大人物。”
南震东知道南小溪学历高,脑瓜子灵,就是南小溪让他在全县开遍了罐头厂,养一群混混的。
他对南小溪很信赖。
不过,他也知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于是,对南小溪道:“当初你就请了七天的假,这都过去快一个月了。你学校那边……”
南小溪骗南震东:“大哥,你放心吧。我给学校拍了电报,学校又给我放了一个月的假。我的成绩好,老师很喜欢我的。只要我成绩没落下就行了。”
南震东这才放下心来,扔掉手里的毛巾,他抽了一根烟,冷笑道:“有你出马,我手里有钱有人,那丫头就跑不了!”
……
南震东带人走后,苏月兰看着桌子上的血,腿一软,就要往地上摔。
“妈!”南栀赶紧扶住苏月兰。
知道沈砚刚才是吓到她妈了!
刚才他的那个狠劲儿,把她也吓了一跳。
“月兰婶儿,对不起啊!”沈砚知道自己让苏月兰见血了,一边道歉,一边给苏月兰拿了凳子坐下。
苏月兰紧紧地抓住沈砚的手腕,“傻孩子,你向我道什么歉?刚才真得多亏了你!不然的话,就我和栀丫儿孤儿寡母,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你打得好!”
南栀看着苏月兰对沈砚的依赖,心里头突然沉了一下。
苏月兰将沈砚的手和南栀的手握在一起,“栀丫儿,得亏你要招沈砚做上门女婿啊!有沈砚在,咱们娘儿俩以后不怕任何人欺负了!你们俩结婚后,你可得好好儿地对他啊!”
南栀想要躲,沈砚却握住她的手,他对苏月兰一笑:“月兰婶儿,是我要好好地对阿南。”
苏月兰笑中带泪:“你们俩都要好好儿的。沈砚,咋还叫我婶儿?你和栀丫儿初六就要结婚了,改口叫我妈吧!”
沈砚叫道:“妈!”
“诶!”苏月兰笑着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