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被褥放在地上,准备打地铺:“你是女孩子,身体娇弱。以后你睡炕上,我睡地上。”
南栀弯腰捡起被褥:“你的身体又不是铁打的!现在晚上已经很冷了,到冬天的时候,回更冷!打地铺怎么能受得了?再说,你后背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呢!”
说到后背的伤,南栀这才想起,刚才她只顾着看沈砚的背肌漂亮,很有男人味儿。
忽略了他的伤口!
美色误人啊!
南栀又咳了一声,这才道:“反正炕头也很大,中间在放一床被子,足够咱们俩睡觉了。”
……
沈砚也不是扭捏的人,听南栀说让他睡炕之后,他也没有坚持再打地铺。
炕长三米三,宽两米,非常得大。
南栀靠着东墙睡,沈砚靠着西墙睡。
中间放着一床被褥。
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南栀拉了灯绳,没有合上眼睛,看向窗帘。
窗帘很薄,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帘射了进来。
今晚是她的新婚夜,新郎却不是她最爱的沈逐北!
要说她心里一点儿都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沈砚也没有合上眼睛,扭头看向南栀。
他的视力很好,看到南栀睁着眼睛,眼神有着淡淡的哀伤。
她在想沈逐北。
沈砚比南栀还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跟他同名同姓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竟然能得到南栀的心。
“阿南,我京城的战友回电报了。京城有十个姓沈的富商,但他们全都没有叫做沈逐北的儿子。沈逐北长什么样的?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我再让我战友去找找。”
她跟沈逐北相识结婚的时候,沈逐北已经做过整容修复手术了。
面貌跟年轻时候肯定不一样。
她不知道沈逐北现在的长相。
要说明显特征,还真有。
在沈逐北右胯骨的位置有一枚巴掌大的海东青刺青。
海东青展翅欲飞,看着威风得紧。
她特别喜欢那个刺青,曾无数次得吻过。
但她不可能对沈砚说这枚刺青啊!
要是说了的话,沈砚再怎么保守,也会知道她和沈逐北亲热过。
再又说了,沈砚也不可能去扒男人裤子,看有没有刺青吧!
“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沈砚,谢谢你和你战友了。这件事就不用麻烦你了,我能够找到他的!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南栀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沈砚看着南栀,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
翌日清晨。
南栀睁开眼的时候,沈砚已经不在了。
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像是豆腐块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军人的通病。
沈逐北也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她穿上衣服,把自个儿的被子卷吧卷吧,就下了炕。
出了屋子后,发现院子特别干净。
现在是深秋,院子里种着几颗柿子树,每天清晨院子里都有一层落叶。
现在却没有。
昨天办完流水席后,烧锅的煤灰渣子,地砖上面的油腻,也全都没有了。
苏月兰走到南栀身边,笑着说:“沈砚一大早就起来了,开始收拾院子!你爸盖了这房子十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院子这么干净!沈砚太勤快了!”
南栀听出苏月兰对沈砚的喜爱。
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南栀准备去浴室,洗脸刷牙。
苏月兰拉住她:“栀丫儿,沈砚去跑步了,正好我问问你,昨晚你们怎么那么安静?难道你不肯让沈砚近你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