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白着脸,说道:“马上就要冬天了,农户手里的水果早就卖得差不多了!往年这时候,他们手里的确是会剩下一些水果,但是今年南栀家的几十万斤水果都没有卖,所以他们的水果剩的不多!”
南小溪也站不住了,跌坐在椅子上。
她喃喃说道:“我怎么忘了,为了抢夺南栀的果园,我让大哥放出风声,不准小商贩们去买南栀的水果!这一季的水果,南栀都没有卖出去,全都堆在仓库里面呢!”
按照她原来的计划,南栀跟二流子在果园厮混的臭名传遍十里八乡后,她在撺掇着村民逼南栀发果园的工资。
南栀的水果卖不出去,手里头没有钱,只能够把果园的承包权交出来!
但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南栀跳河自杀被沈砚救了后,竟然性格大变不说,还开了果汁厂!
仓库里面堆积的卖不出去的水果,就成了南栀发家致富的本钱!
怪不得她跟南栀打价格战,南栀不接招!
原来南栀早就知道她收不上水果!
没有水果的话,她怎么开罐头厂,果汁厂?
而南栀的仓库里肯定还有水果!
这场价格战,南栀不战而胜,她输得惨烈!
南小溪气血翻涌,忍不住指责同样脸色惨白的南震东:“大哥,都怪你!为什么你没有提醒我,南栀的仓库里头还有水果!要是你提醒我的话,我也不会这么被动!”
南震东在南清村长大,他也重男轻女得很!
要不是南小溪是大学生,脑瓜子灵活的话,他根本不把南小溪这个妹妹放在眼里!
更加不会出两万块钱,把她从王富贵那儿带回来!
此时,听到南小溪的指责,他肚子里的火也窜出来,一大脚踹在南小溪的肚子上。
娇小羸弱的南小溪被他连人带椅踹翻在地上,“翻了天了!我没找你算账,让我损失二十多万!你竟然怪上我了!”
想到那打了水漂的二十多万,南震东的眼睛更红,又连着踹了南小溪好几脚:“蠢货!我真是中了邪,竟然会认为你能够斗得了南栀!你真要是她的对手,你也不会流产还被傻子玩废了!”
南小溪被踹得吐出血,她顾不得疼,紧紧地抱住南震东的大腿:“大哥,你信我!南栀就是个村姑!我是大学生!她怎么能赢得了我?这场价格战,你必须跟她打下去!附近买不到水果的话,咱们就去远处买!远处也买不到的话,就去南方买!南方四季如春,不管什么时候都有水果的!”
本能相信南小溪的南震东,停下来,说道:“对……”
读过几年书的秘书生怕以后拿不到工资,说道:“老板,你千万别再做糊涂事了!去南方买水果的话,你考虑过成本没有?哪怕你再怎么有钱,也禁不住这么烧!”
南小溪忍不住对秘书大吼道:“你懂什么!现在的亏损只是暂时的,以后的利益才是长远的!”
她又扭头,对南震东哀求道:“大哥,你就听我的!去南方拉水果!咱们的罐头厂和果汁厂必须得开下去!南栀赢不了我的!只要南栀的果汁厂和罐头厂倒闭的话,咱们不只是抢了南栀的果园,还能抢了南栀这个人!”
南震东被南小溪画的大饼糊弄住了。
他攥紧了拳头,眼睛里冒出了狠意,说道:“就照你说得做!去南方拉水果!”
秘书听到南震东的话,眼前就是一阵黑。
他没敢再劝这对走火入魔的兄妹,赶紧离开了办公室。
他得去给老板的二弟南惊北发电报去!
只有南惊北才能够阻拦这对兄妹继续把钱当做纸钱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