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谁要是弄死沈砚,她就弄死谁!
沈砚就是沈逐北!
她已经失去过他一次,绝对不能再失去他第二次!
假护士只感觉南栀的手,就像是铁钳似的,掐的他喘不过气,双眼翻白。
从南栀发现假护士用枕头试图捂死沈砚,到南栀掐住他的脖子,前后连二十秒都没有。
除了南栀略显粗重的喘息声,房间里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假护士别说求救了,就连呼吸都做不到了。
就在他濒临窒息的时候,“砰”的一声,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响起。
南栀回头,看到竟是沈砚摔下病床。
沈砚抓住她的手,虚弱地说道:“阿南,放手!”
南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沈砚又说了句:“阿南……”
南栀这才松手,抓住假护士的头发,将他的头撞在墙壁上。
刚喘过气的假护士,一声不吭地晕死了过去。
“沈砚,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南栀一说话,就有了哭腔。
当她看到那个假护士捂住沈砚头的时候,她没敢去看他是否还活着。
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失去他第二次。
这是沈砚跟南栀相识后,第一次看到南栀哭。
这个泼辣的、机敏的女人落的泪,就像是烧红的烙铁似的,烙印在他的心上。
沈砚伸手擦去南栀的泪,“我跟你还没有过完这辈子,我不会死的。”
这句话,让南栀的泪流得更凶了。
此时,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沈砚看了一眼晕倒在地上的假护士。
南栀就明白了沈砚的意思。
她立即走到病房门前,将门反锁。
紧接着,敲门声就响起。
“南老板,我刚才听到咚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问话的人,正是查房的护士。
南栀回头看向沈砚,沈砚已经吃力地上了病床。
她假装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事儿。我刚才睡觉的时候,不小心从弹簧床上摔下来了。”
查房护士关心地问了南栀几句后,就离开了。
南栀踢了踢地上的假护士,确定假护士彻底晕死过去后,她问道:“沈砚,你认识这个人吗?”
沈砚摇头,“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
那为什么这个人要杀沈砚?
莫非是被人收买的?
“是不是陈常富和陈清云父女想要你死?”南栀猜测问道,毕竟几个月前,沈砚房子里的爆竹极有可能是陈常富放的。
“这个不重要。”沈砚昏睡了好几天,脸色苍白消瘦,五官英俊到了锋锐的地步。
尤其是一双黑眸,灼灼地看向南栀,“现在重要的是,你怎么知道我的胯骨上有着海东青的刺身。”
这么隐秘的位置,除非是南栀当面看过的。
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南栀却莫名被沈砚的眼神,看得老脸一红。
“我说,你洗澡的时候,我不小心看到的,你信么?”
沈砚被南栀气笑了,她的言下之意是说,她曾偷看过他洗澡?
若她真想要偷看他洗澡的话,他还犯得上使出各种心思,让她爱上他么?
“说实话!”
南栀心一横,双手握住沈砚的脸,吻住了他。
直到他苍白的脸上,浮出了些许的红,南栀移开了唇,“实话就是,我不找沈逐北了。我要跟你做夫妻,一起白头到老。若你死,我也不会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