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云用力推开李文秀。
李文秀站不稳,后腰撞在床头的木桌上,疼的她脸一白。
抄起桌子上的水杯,将凉水泼在陈清云的脸上,“陈清云,你冷静点!是不是等着你爸真弄死沈砚,你才肯善罢甘休!”
冰凉的水,顺着陈清云的脸滑下来。
她像是木头似的,站在原地。
紧接着,她捂住脸,痛哭出声。
李文秀将玻璃杯放在桌子上,顾不得自己的腰疼,就安慰陈清云:“清云,你还是忘了沈砚吧。沈砚是你的继兄,你爸是绝对不可能同意你和他在一起的。他丢不起那个人。再说,沈砚和南栀那个村姑都结婚了。就算你爸同意了,他也不可能跟南栀离婚娶你的。”
南栀。
这个名字,像是跟刺似的,扎在陈清云的心上。
她抬起泪眼,看向李文秀:“文秀姨,明天你把南栀支开。”
李文秀看着陈清云赤红的眼睛,心里咯噔了一下,“清云,你要做什么?你可不能胡来啊!县长夫人是南栀的靠山,她在咱们家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县长一家不会放过咱们的。”
陈清云低低地对李文秀笑了一声,“你放心,我不会把南栀怎么样的。我就是要沈砚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最爱他的,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他。”
李文秀嫁给陈常富的时候,陈清云比沈砚小三岁。
是她把陈清云养大的。
她完全不懂,陈清云小时候跟沈砚经常打架干仗,怎么长大了会突然爱上沈砚了呢?
哪怕沈砚长得的容貌身材的确很出挑,陈清云也不至于说突然爱他爱得就这么要死要活了?
李文秀觉得不妥。
沈砚现在昏迷不醒。
她担心陈清云对沈砚做出什么事儿出来,更丢了陈家的脸面。
“不行……”她刚想要找借口,拒绝陈清云。
陈清云阴恻恻地看着李文秀,“文秀姨,你必须得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的话,我就让我爸跟你离婚。别以为你收留南小溪,就能挽回我爸的心。你已经人老珠黄了,我爸有的是钱,离了就能再找一个年轻漂亮的黄花大闺女。你呢?离了我爸,谁还要你!”
陈清云的威胁,也打中了李文秀的七寸。
她跟沈砚的关系不可能再修复。
前夫沈雄有钱有势,也不可能再跟她复合。
现在的她,唯一能够扒住的人,就是陈常富了!
……
这天晚上,陈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把南栀惊醒了。
但是沈砚就在她身边躺着,她的安全感十足,醒了一会儿后,就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
她起床,这才知道昨晚后院着火。
不知道是谁在陈家后院烧东西,把草坪都烧秃了一大块。
她聪明得很,稍稍一想,就知道沈砚昨晚把陈清云房子里的东西,全给烧了。
心里头的膈应瞬间就成了痛快。
在沈砚的嘴上亲了亲后,她这才离开房间。
陈清云以为她把沈砚的东西烧了,肯定恨死她了。
美食城那边会送饭菜过来。
陈家的饭菜甚至包括水在内,南栀都不会去喝。
谁知道陈清云那个疯婆子会不会在饭菜里放点东西?
送菜过来的人,竟然是程晓梅。
看到程晓梅,南栀还挺高兴的。
这丫头怎么不声不响地回淮安县了?
“我姐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了。她说你身边的小人多,容易遭小人算计,担心你被人套麻袋收拾了,就让我赶紧回来。”程晓梅板着一张胖乎乎的小脸儿,对南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