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圆溜溜的眼睛,全都是泪,懵懂地看向沈砚。
他的年纪小,根本听不明白陈清云的话。
李文秀尖声道:“清云,你在胡说什么啊!福安怎么可能会是……会是……”
她说不出后面的话。
自己的继女和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生下孩子!
她都不敢想陈常富要是知道了,会怎么对她!
陈清云摸着福安的头,“文秀姨,福安就是沈砚的孩子!要不是沈砚的孩子,我怎么会撺掇着你平白无故地收养一个孩子?而且我还对他那么好?你看看他长得多像沈砚啊!”
福安虎头虎脑,长得哪像是沈砚了?
南栀对于陈清云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陈清云,你少在这儿恶心我和沈砚了。你们陈家差点要了沈砚的命,沈砚怎么可能会跟你生下孩子?”当着福安的面儿,南栀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
沈砚脸上的表情更冷了,对惊呆了的孙姐道:“孙姐,还愣着做什么?赶快去报警。”
陈清云之前说的话,简直就是炸弹般。
向来冷静的孙姐,都被惊得五雷轰顶。
听到沈砚的话后,这才回神,忙不迭地往楼下走。
陈清云看向沈砚绝情的脸,眼泪到底流下来,“沈砚,你真是冷酷!生福安的时候,我才刚满十八岁!担心我爸知道后,逼着我打了孩子,我偷偷地躲在乡下生下他!生他的时候,疼了两天两夜,几乎要了我的命!我给你生下儿子,让你们老沈家有了后,你却还这么对我!”
福安看到陈清云哭,也哭了出来:“二姐,别哭了!别哭了!”
陈清云对福安呵斥道:“我都说了,不要叫我二姐!我是你妈!叫我妈!”
福安被陈清云吓得一哆嗦,“妈……”
南栀觉得陈清云真是疯了,“陈清云,你有完没完?非得当着孩子的面,乱说是吧?你也不怕他有心理阴影!”
陈清云将福安拉在自己的身后,“沈砚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认,他都不心疼儿子,我为什么要心疼?南栀,沈砚不只是骗了我的身子,还骗了我的钱!这些年来,我一直都给他钱!前后给了都快十万了!接下来,你就是他的目标!”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南栀斩钉截铁地说道。
李文秀同样也不信陈清云的话,“清云,你就不要再胡说了!传出去的话,我和你爸还怎么见人?我知道你对沈砚有这个心思,但是你们俩是兄妹啊!这辈子你和他就没有缘分!”
陈清云悲凉地看向沈砚,沈砚的眼神都没有在她和福安身上多逗留一秒。
“沈砚,你骗我上床的时候,就是料定了这个局面吧?哪怕我不知廉耻地说出咱们俩的关系,也没有人会信!”
她粗暴地擦去泪,眼睛赤红一片:“但是我有证据!”
她的手伸进衣领里,拿出一个海东青吊坠。
吊坠是和田玉做的,雕刻的海东青有鸽子蛋般大小,却栩栩如生。
“这是咱们俩第一次过夜的时候,我偷偷地从你脖子上摘下来的!你没有忘吧?这可是你的宝贝!在你小的时候,我爸想要拿走这个吊坠,你却拿刀,差点要了我爸的命!”
沈砚看到那个吊坠,眉峰皱了起来。
李文秀显然也认识这个吊坠,失声叫了出来:“这个吊坠是沈雄在沈砚刚刚出生后不久,找京城最好的雕刻师傅做的!沈砚,福安真得是你的孩子?”
这吊坠是沈砚贴身带着的,若不是陈清云真和沈砚睡过觉,不然的话,陈清云肯定拿不到这个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