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人相视而笑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栀丫儿,我在办公室等了你好久,没有想到你和沈砚竟然在这儿呢。”
南栀抬眸,看到陈常富夹着黑色公文包,满脸假笑。
手腕上的黄金大腕表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他带来的秘书,很有眼色地给陈常富拉了一把餐椅。
南栀见陈常富要坐下,就站起身来道:“陈老板,咱们去世另外一桌谈吧。”
她可不想陈常富唾沫横飞,毁了她和沈砚的菜。
陈常富好脾气道:“好啊。”
两人去了隔壁的空桌,沈砚阴冷地看了陈常富一眼,这才起身,跟南栀坐在一条长凳上。
南栀敏锐地意识到沈砚的不对劲,在桌子下面握住沈砚的手。
沈砚的手指攥紧,沁着凉意。
他像是在极力地压制着怒火。
南栀握紧沈砚的手,这才淡淡地问道:“陈老板,还不到二月二呢,你来找我做什么?”
“栀丫儿,我来找你不是为了福安。而是想要跟你谈买卖。”陈常富笑着道,“你这广场开的可真气派。除了这个广场以外,你还开了八家超市。呵呵,真是有想法!不愧是万重的闺女!我是沈砚的继父,你嫁给了沈砚,也就是我儿媳妇!这么着,你在你这广场和八家超市里都放上我的烟花爆竹,要是每天能卖一万块钱的货,每个月我分你这个数!”
陈常富豪横地朝着南栀伸出五根手指,“五百块!”
南家园广场和其他八家超市每天的营业额都五万块,她会稀罕这五百块?
陈常富也知道南栀肯定不稀罕。
他就是跟陈清云一样,换着法儿来恶心拿捏南栀来了。
他早就听说南栀这个广场和超市人流量特别大,南栀的脑子又活络,能帮着他卖烟花爆竹的话,何止是淮安县首富,整个冀北省的首富也是他!
“呵呵!”南栀对陈常富假笑了一声,说道:“这五百块还是留给陈清云给你烧纸吧。”
南栀的话,说得这么难听。
陈常富的脸当场就落下来了,“沈砚,管管你媳妇儿!怎么对自个儿的公公说话呢!”
沈砚冷冷地看向陈常富,“陈常富,你算什么东西?”
陈常富突然冷笑了一声,“沈砚,你不承认也改变不了我是你继父的事实。啧啧,何止是继父?也许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南栀听到陈常富这样一说,心中一惊。
陈常富这话什么意思?
沈砚却站起身来,一把按住陈常富的头,用力地磕在餐桌上。
餐桌是实木的,发出“砰”的声响。
“啊!”陈常富惨叫一声,将正在用餐的客人全都惊到了。
陈常富的手用力地撑着餐桌,但是沈砚的手还是按着他的头。
他没有办法抬起头,瓮声瓮气地说道:“沈砚,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你骗了我的……”
控诉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
南栀抓住陈常富的头发,朝着餐桌再度一撞,把陈常富撞晕了过去。
她绝对不会允许陈常富在公开场合冤枉沈砚骗了陈清云的身子,生下了私生子。
站在餐桌旁的秘书,吓得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餐厅内的客人见状,吓得全都叫了出来,纷纷议论出声。
“这是怎么回事儿?南老板和她男人怎么在美食城打人啊?”
“那个胖子脑袋被磕了两次,不会被磕死了吧?”
“这也太吓人了,快去找派出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