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拿到沈砚吊坠的?”沈砚记的吊坠是他在水下训练的时候丢的。
“沈砚参加水下训练的当天,就感染了风寒,病的迷迷糊糊的。恰好那天我去看他,他在宿舍里昏睡,我就拿走了他的吊坠。”赵猛低下头,说这话的时候,眸光闪烁得厉害。
南栀眉峰微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拿走吊坠的动机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为了钱。那吊坠是玉石做的,成色很好。可惜的是,我刚偷到手,就被陈清云拿走了。我也没有好意思再要回来,担心会露馅是其一,其二是这吊坠算是一个见证,证明的确是沈砚睡了陈清云。
假如陈清云以后有了孩子,那就是沈砚的孩子。沈叔很有钱,哪怕沈砚不会认下这个孩子,沈叔也不会亏待他。那我的儿子以后就是沈家的人了。
果然,陈清云生下了福安,把我高兴坏了,我就收买了陈家的保姆,一直把陈家的消息告诉我。当我知道你带着沈砚住到陈家的时候,我就猜到陈清云会沉不住气,把福安的身世说出来。
我就赶快回到淮安县,恰好保姆给我捎来了消息,我就赶紧给沈叔打的电话。”
赵猛一口气把话说完,胸膛急速地起伏着,“南栀,现在你知道真相了,赶快放了勇子!”
他看着南栀又拿起水果刀,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直到看到是她割断了麻绳后,这才放下心。
程晓梅也把脚从赵猛的后背上移开,赵猛赶紧扶起了赵勇,“勇子!勇子!”
同时,一手捂住着赵勇腹部的伤口。
幸好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
赵勇虚软地睁开了眼睛:“大哥……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再不去医院包扎伤口的话,你的确是要死了。”南栀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们快去医院!”赵猛架起赵勇,赵勇的腿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半拖半抱着离开了办公室。
上了车后,赵勇的泪不断地流下,“大哥,我的腿也没有知觉,会不会已经废了?”
“不会的!”赵猛启动了车,车子像是离弦的箭似的,驶进了夜色中。
很快,赵勇的腿有了知觉,像是虫咬似的。
他的屁股底下很湿,车内有着一股尿骚味儿。
赵勇难堪到了极点——这么大一个老爷儿们,竟然被女人吓得尿了裤子!
他本来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大哥,别去医院了!去派出所!我要亲自去报警,让民警同志看看南栀那个毒妇做的恶事,把她抓起来,让她去蹲大牢!”
“你的伤……”
“我的伤没事!”他完全感觉不到疼!
他想,这是仇恨的怒火烧的他!
让他都忘了疼!
赵猛眯了眯眼睛,就算南栀知道了真相,那又如何?
这样凶残的女人说的话,谁信?
再说,他也不会给南栀说出真相的机会!
“行,我们去派出所!”
赵猛掉转车头,就去了派出所的方向。
到了派出所后,不等赵猛开门,赵勇就打开门,几乎是跳下车,大声地说道:“民警同志,我要报警!南栀想要弄死我!”
正好今晚加班的就有张春来他叔张所长。
张所长一听,惊了——南栀不是卖果汁儿,开超市吗?
买卖做得红红火火的,咋这么想不开要弄死人?
“怎么回事儿?”张所长从椅子上站起来,急声问道。
然后,鼻子闻了闻,看向面前几乎跟血人似的赵勇。
伸手在血衣上摸了一把——这是鸡血!
赵勇大声道:“下午的时候,南栀打晕了我!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手指头就少了一根!不信,你看!”
说着话,他就把自己被纱布包着的手,伸到了张所长面前。